2023-3-1/洛静凡
花花一蹦一跳地回到家,敏感地意识到,家里气氛不同寻常,安静得厉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不见百山夫妇的身影,只有小脚的奶奶,颤颤巍巍地给鸡笼子添食!
“奶奶,我妈呢?”
“啊,我大孙女回来了?饿了吧,奶奶给你弄饭去!”奶奶踮着小脚,着急麻慌地回了厨房。
花花盯着咕咕啄食的母鸡,心里敲起了鼓,“我妈说鸡是荞麦眼,太阳一落山就啥也看不见了,所以从来不在这个时间喂鸡,一般都早早舔好食,鸡自己吃饱就早早进窝了,今天太不对劲了!”
可无论花花怎么盘问,老太太都是支支吾吾,只说一会儿就回来了!娘俩沉默无言地吃了晚饭,老太太看着大孙女又要张嘴问询,赶紧指着墙上的年画,叨叨着给她讲故事。
故事大概是说有一个穷人,买了一副年画,画上是个漂亮的仙女,每当穷人外出干活,仙女就会从画上走出来,给他洗衣做饭。
老太太讲得心不在焉,花花听得囫囵吞枣,好不容易讲完了,花花盯着墙上的画,只觉得画里那个胖娃娃笑得瘆人,不禁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又看着昏黄的灯光下,老太太皱成一团的脸,配上没了牙的嘴巴一张一合,莫名地生出一丝恐惧,说出的话不自觉带了哭腔,“奶奶,我爸我妈到底去哪了,啥时候回来呀?”
老太太被缠得没办法,心里也一阵阵发慌,抖抖索索地说道:“唉,你爸你妈都被警察抓走了!”
“啥?为啥呀?奶奶你快说!”
“下午来了好几辆警车,吱哇乱叫,抓了好些人,你爸你妈都被抓走了!还有后院你王婶一家!”老太太说到这,也是带了哭腔。
花花顾不上,穿上鞋直奔后院!
王婶家不少人,大门外,院子里,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花花从人缝里溜过,直奔主屋,刚靠近便听见屋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声,花花屏住呼吸,悄悄掀开门帘的一角,看不清王婶的脸,只看见她在炕上翻来覆去,嘴里不停地哎呦哎呀叫着。
花花傻了眼,慢慢地退了出来,撒腿往隔壁村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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