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是个孤陋寡闻又随性自我的女子。一场从北到南近两千公里行程的旅行在几分钟之内随手指的任意点摁做出了无可更改的决定。几乎在同时,手机网页页面和短信页面都在告诉我,24小时之后,你将飞向那个叫厦门的城市,落脚在一个未曾听过的“高崎国际机场”。像梦一样,有点荒诞。
许是想要另一个人帮我证实下是不是梦,发截图给朋友。她一番问询和打趣后让我真切清楚,这次,我是真的要飞了,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说都是前所未有地飞这么久,飞那么远。






为了这第一次一个人飞的旅行,我提前一个晚上到机场等待,没有住宾馆,是想体验一下彻夜值机的感受。看书与看人交相轮换,来来往往的面孔看烦了就看书,书上的字看花了就看人。眼前那排按摩椅上的人没有坐满过,每一拨也就是三四个人,但一拨离开一拨又来,直到旁边的服务员拉条长长的布把按摩椅一溜儿捂得严严实实后离开,我只好开始专心致志装深夜里的文青。特意选了李娟的《冬牧场》来对抗这洪荒无边的炙热长夜。
小狗总紧紧挤成一团,在睡梦中成长。叫得尖厉的往往是最外围的三两只,它们边叫边往里挤。等挤到最温暖的中心就不叫了,轮到被挤出去的那几位开始边叫边挤。
生命远比所看到的,所了解的更结实,更顽强。小狗全都活了下来……
一共送了四只狗,剩下两只,我要了一只小花狗,居麻留了一只小黑狗。 我说:“家里不是有狗了吗?” 他说:“谁知道还能活多久?” 说完掏出匕首,飞快地割去了小黑狗的两只耳朵。这就是狗的命运—— 能活多久呢?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付出生的努力就是了……
终于等到了凌晨四点,可以值机了。行李箱托运走,感觉轻巧了很多,想像着自己是名漂泊流浪的背包客往安检方向走。旁边一位女孩跑过来指着我手里的登机牌用纯正的东北口音问:“请问你是在哪拿的这个?”我笑着给她指了指工作人员。过了安检进了值机厅找座位坐下,好巧,刚才那个女孩就坐在对面。笑着打招呼,她急忙又问,“请问值机是不是按这上面的数字在相应值机口值机?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我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纸片,笃定向她点头应答,好像自己比人家多坐过多少飞机似的。其实记性越来越差,许多事遗忘比记得更快。
飞往厦门的时候福州机场已灯盏闪烁,夜幕即至。四十分钟后,从飞机舷窗外看到的夜景越来越清晰,一条长长的灯带就是一条公路,一圈灯带绕边而过的应该是海岸线。待五彩斑斓霓虹闪烁在水面的倒影隐约可见时,飞机很快就着陆滑行了,“厦门”两个字由远及近地隐现。
走下舷梯呼吸到了这个城市微热的气息,初次见面,却好像很久以前见过这样的厦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