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梦想
1988年9月份的一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丝丝微风吹在脸上,感觉不到有一点点秋凉。离县城不到十里的公路边上,有一座乡办学校,简陋的铁大门外,是学校的操场,南北各一个篮球架静静的立在那里。校园里除了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和偶尔学生的回答问题声,显得格外的空旷宁静。
新的学年刚刚开始,我又接了一个新的班级,那天像往常一样按照课表备课上课。我教的科目是初二语文,因为教过一年了,所以就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为了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要求他们每天记日记练笔。加上亲切流利的普通话教学,往往都是不知不觉一节课就完了,学生还有点恋恋不舍。
“当当,当当……”下课铃响了。我刚走出教室,就有其他班的一个学生跑到我面前:“老师,那边有人找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是母亲推着自行车在那里静静地等我下课。
“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了!否则妈不会亲自到学校来的。”我在心里嘀咕着。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母亲身边,“县里通知让你赶紧到编委办手续,你要调到公安局上班了。”母亲平静地说。
“是吗?!真的假的啊?”我说着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了。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办公室里,连让母亲坐下就没顾上,然后找到校长请了假,就跟母亲一起骑自行车回县城里了。
一路上,我和母亲并排骑车走在公路上,心中喜悦溢于言表。几公里的路程感觉走了很久很久,真想一下子飞奔回去。
可当手续办完重新返回学校,同老师和学生告别时,我却又难舍难分伤感起来。
随便在校园里转了转,一年多来发生的一个个难忘的瞬间在脑海里浮现……
去年我师范毕业时,因政策规定,毕业生必须下乡锻炼一年方可回城。于是,我就被分配到了离县城较近的一所学校教书。因这个地方是十多年前父亲曾经下乡住队的村庄,报到那天,父亲就亲自送我去了学校。校长见到父亲就问:“你送学生哩!”父亲笑着说:“我送老师呢!”校长赶紧说:“欢迎!欢迎!”
毕业时,我刚满十八岁,满脸稚气,看上去还像个中学生。当时记得我教的初中生中,和我的年龄差不多的好几个。所以,在我刚给他们上课时,有学生在下边搞小动作,窃窃私语,想给我捣乱。课堂上,课下里,同那些调皮学生斗智斗勇的较量,苦口婆心的谈心,慢慢的一个个被我感化征服的场景似乎昨日发生。
校园里,白天只要一下课一片热闹欢腾,可到了晚上,本地本村的老师学生都回了家,唯独几个外来的老师留宿学校,办公室里寥寥几盏亮着的灯。女老师琴姐、娟姐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做饭吃饭,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赏月漫步……
学校里有架脚踏琴,音乐老师和我隔壁,她为了节省空间,把琴放在了我的房间,我当然乐意接纳。于是,课余时间里,百无聊赖时,弹琴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特别是夜深人静时,那首《十五的月亮》似乎还在耳畔回响……
秋天来了,野菊花漫山遍野肆意绽放。我带着学生们野外疯玩,一边采摘着菊花,一边和他们一起背诗接龙。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悠闲自得的心境让我难忘。那黄澄澄的野菊花的幽香似乎还在弥漫……
中学毕业时,我的父亲还在郑州大学离职上学,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当时无论是哪个方面来说家庭是相当困难的。为减轻父母肩上的重任,我在没有征得父母同意后,毫不犹豫报考了师范,成了一名人民教师。
但我从小在警察大院长大,对警察的工作可谓是耳濡目染,尤其是刑警;对警察的形象也可谓是喜欢崇拜,尤其是女警察。总之,对警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其中。
所以,想当警察却成了我儿时的一个梦想,如今一纸调令,使我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想,当上了一名人民警察。在选择警种专业时,又毫不犹豫选择了刑警,谁料这样的选择却是一辈子的事情,谁知这一天的选择决定了一生的命运,在刑侦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年的时间啊!
(无戒90天写作成长主题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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