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假惺惺地去听了一次课。说来我是个喜欢听课的人。以前在沐川背河沙背大红砖的时候(2006年)我也曾去听过课。有一次是听说全县的乡村医生正当集中在县城里培训,我立即找到卫生局,问我能不能跟着那些医生去听课。卫生局的人说,可以啊,但是你行医是没有资格的了,这年头都要正规学校毕业的。我说我不求能行医,听听课就好。于是去到党校,找到负责的张老师,一说,他也马上同意了。结果就在那里听了一个多星期的课,听得云里雾里的。好的是,还免食宿。
第二次又是在沐川党校。听说对全县的装修工进行装修知识培训,我又去了,几乎一天不拉下。有人呼我干活了,我说我要去听课。人家只好讪讪地说:“哦听课啊,哦哦,好吧。”我的一个表哥曾说我:“你一个背河沙上楼的人,听什么课嘛,简直逗着闹!”我说:“那熊师傅他们都去听的啊。”他说:“人家是木匠,干的活好歹有点技术含量,你背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纯粹是卖劳力,你听什么课啊。”我说,反正我就是想听!
我觉得,纯粹卖劳力的活,很累人,累得我对人生一点想法都没有。所以必须想法麻醉自己,不然怎么混时间。
这次是听乐山图书馆说招学员听公益讲座,我就去报名了。今天是听的第一课。
来了一百多人,都是文学爱好者。听说有的人是在写作的路上做出了成绩的,一句话,都是内行。我置身于其中很惶恐,比南郭先生还假。自我衡量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完全是闹着玩,混时间的。因此坐在课堂上,跟他们有显著的区别。他们都很年轻,看样子未来很有希望。而我一个糟老头子,土都淹到嘴了,说实话犯不着这么装。但又想掩饰这种区别,所以我不敢看人,更不敢跟谁说话。开始是象木头一样坐着,后来我想装着我听懂了,一会儿支愣着耳朵,一会儿斜着眼睛,装着在思考。身体则动来动去。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觉得影响到了他,又不想说什么,于是站起来,猫着腰,到后面去了。我怕再影响到身边的人,强迫自己安静了下来。毕竟我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看在眼里。我看见中场休息的时候,讲台上的徐杉老师走过来,与我身边的人握手。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圈子里的人。
开课仪式由馆长李军利主持,曾经的市县领导如今已退休还分管文化的方为加讲话,某局长(我实在没有闹清楚)成冬娟致辞,然后就是徐杉老师讲《史迪威公路北线——抗战乐西公路的历史价值与保护利用》(结合图片资料)。再后是李康云老师讲《乐山当代作家作品巡礼》。李康云老师对徐杉和林雪儿两位作家大加赞赏!(徐杉老师却回道:“作为作家,我们还很欠缺。”多么谦逊!)在说到其他乐山作家时,也称赞了他们写得好,但却说有很多作品还应该做除法,除以二除以三……他说他在讲真话。
唉不说了,我反正也是外行,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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