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能说几句知心话的人也就二三。在《漫长的季节》里,王响、彪子、马队长三个人生失意的老男人在KTV放松自己。无论是歌声还是舞姿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和感动。把男人之间这种坦诚相待的友谊模式推向了巅峰。
想想,结婚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交过新朋友。一方面是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和家庭中。另一方面,妻子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交心的朋友。
我不喜欢无意义的社交,除了家庭聚会,在外面超过4个人的饭局和活动我都不愿意参加。因为只要超过4个人就不会有很深入的交流。这样的饭局大部分时间就得端着,违心的寒暄和相互吹捧对我是一种消耗。
这么多年过去,结交了很多很多的朋友,最后能静下心来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的朋友真真的不过二三。而且我发现,同性之间的友谊更长久。或者说,据我的观察,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一旦建立就能很长久。
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对于同性朋友的渴望,这个我深有体会。因为在学龄前我几乎没有同性的朋友。在家里,我只有姐姐和妹妹。村里的男孩比我大,不跟我玩。跟我同龄的有另外三个女孩,只能无奈的跟她们玩。
其中有一个女孩叫楚江南,跟她玩的最开心。因为她会号召其他女孩跟我一起玩男孩子的游戏。尽管这样,我也暗暗遗憾,要是她是个男孩就好了。
7岁开始读一年级,认识了黄小波,从此我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朋友。加上后来的赖东华,进入到我们的黄金三人组时代。最让我们开心的是在上了初中之后依然分在一个班。
对于一个11岁的小孩,开始面对独立的寄宿生活,拥有朋友是非常重要的。那时候我们这样的乡镇初级中学校风很不好,校园暴力,校园霸凌十分常见。落了单的小孩很容易被人欺负。
我们的宿舍要住下一整个班的男同学,寄宿的一起十几个人。分班考试,按排名看着老师一个一个的把名字写出来。第一个名字就是黄小波,他是我们当届的状元。名字一出他就拿着席子和床板去宿舍占床位。
是的,学校只有一个床架子,连床板都要自己带。铺好床板和席子就算是占了位置。
接着初一(1)第三个是赖东华,看到也是一班他也开心的扛着床板去占位子了。我还焦急的等我的名字,一共三个班,我心里不由得打鼓,要在一班,要在一班,要在一班……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初一(1)班06号魏君。老师还没有完全把我的名字写全,我就扛着四块床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宿舍。
他们两人已经把床铺好了,下铺靠里面,见我也来了,也高兴的不行,三下五除二,我们三个挨着在下铺最好的三个床位。
可是我们没有高兴太久,随着同学们一个一个的进来占床位,好的位置不多了。这时候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带着他弟弟进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嘴巴骂骂咧咧的吐着脏字。
突然指着黄小波,让他滚下来。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被他吓的不敢做声,悻悻的走开了。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是在相互鼓气,在一旁静观其变。
那个高年级的校霸直接把黄小波和赖东华的床板用力掀翻在地上,我们就默默的看着,也不管地上一片狼藉。看着他慢慢的给他弟弟把床铺好,走的时候又在席子上踹了一脚。
我们认怂了,把床板又找了上层的空位铺好。我也把自己的床铺也往上面搬。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亏爷爷们咽下了,私下里我们三个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这是我们独自面对的第一个事情。
没过多久,因为洗碗抢水,那个校霸用脚踹了黄小波。当时没忍住,我就冲上去厮打了起来。真正到玩命打架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敢上了,我们三打一,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老师来制止了才停手。
为此我们几个月都不敢出校门,怕被报复。这件事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最后跟校霸的弟弟还成了朋友。
我们从不惹事,一般的人看我们三个这么团结也不会轻易欺负,加上学习成绩不错,受到老师的照顾和保护,整个中学时代还算安稳。
甚至后来校长还给我们起了一个“桃源三杰”外号。
初中毕业之后我们彻底分开了。各自走向了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也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组合。
历经多年,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一点都不刻意。尽管有时候一年到头都不联系一次,可只要见面依然可以坦诚相待,做倾心交谈。
妻子说她很羡慕我们,她说她也有发小,但是女生之间跟男生之间还是有不同。感觉男生之间的友谊更纯粹,更珍贵。
我觉得无关男女,可能有的女生之间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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