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在夜里咳嗽的厉害,医生搭了脉,说是肺火,又说我着凉了。
我很奇怪,我哪里着凉了,既然是着凉,又怎么能是肺“火”呢。
近来,北京的天气燥热得很,好像后羿射日那年,九个兄弟齐上阵的感觉。拼命地炙烤着大地,晒得空气干干的,哪里都烫。
那年,最爱看的电视剧就是《北京夏天》,总记得北京音乐里有蝉声,好像没有他们,就不算夏天。
当年的曹颖在电视里卖萌,当年异常奇怪的不觉得她漂亮,还总演美女,现在笑自己,什么叫漂亮啊,非得是妖艳的才美丽吗?
当年也不觉得的黄海冰帅,也觉得他怎么总演帅哥。(偷笑,少女时代的审美很奇怪,大概是觉得太乖的不喜欢,喜欢那种放荡不羁的坏小子。)
当年的男主角也不帅啊,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还是一遍一遍地看。
我那时大概最羡慕的是大学生活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以北京大学为背景的,未来不可限量的一群大学生。
一个姑娘怎么可以活得那么漂亮,人见人爱呢。
大概是以夏天来形容他们这些有朝气有活力的年轻人吧。
那时候,我不知道,北京的夏天是这样的热。
有个朋友总结的,倒是很到位。
北方的夏天,太阳底下热得很,阴凉处吹吹风还是凉快的。
南方的夏天啊,无论哪里都是热的,躲都没处躲。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夏天了。
虽然我在大夏天里,不管不顾地玩,把自己晒成了煤球妹。
可是我可以穿裙子啊。
可以套上一件就出门。
比起冬天的里三层外三层,夏天是多么恣意啊。
夏天最讨厌的就是蚊子了。
我是蚊子的重灾区。
搞不好叮到手,叮到脸,甚至是眼皮。
这些皮薄的地方,肿起老大个包。
每每这个时候去学校都觉得难为情。
也少不了被人笑。
上大学的时候,去了个蚊子肆虐的地方,连我的头皮都不放过,可见我是多么招蚊子啦。
我常想起小时候,夏天去山里玩。
北方的山里和南方好像不一样。
山里的树林里,那年月还有野生的蘑菇。
有许多野菜。
有一个果园,主人总是喜欢养两条狗护院。
我们喜欢去摘李子。
一边摘一边吃,吃饱了也摘够了,就称一称,大包小包地提回去慢慢吃。
看见了些奇怪的植物就会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有一种蘑菇特别奇怪,它大概是土黄色的,抠开里边是药粉一般的样子。
记得舅舅在的时候告诉我,那叫“马粪包”,他说那是药,哪里划破了,撒点它的粉末,就可以止血的。
偶尔有一次看见了一只野鸡在树林里低低地滑翔而过。
我看惊呆了,真的太美了。它尾部的羽毛是五彩的,长长的,等我再去寻它也寻不着了。
采蘑菇,是北方的那种珍蘑,家人喜欢晒成干,保存起来。家里来客人了,炖个鸡肉,异常鲜美。
记得常常有突然间落雨的时候,妈妈慌忙去收房顶上的蘑菇。
夏天的阵雨过后,一切都是清新的。
山里的日子,大人孩子都开心,可是也有危险的时候。
那年妈妈遇到了蛇,她吓得一跤骨碌好远,回到家躺着修养了好几天。
记得我小时候,有次去了山上回来。
第二天早上在我太阳穴处发现了一个黑点。
妈妈看了吓得不得了。
叫来我的姨夫,他们看了说是俗称的“草爬子”。据说是可以钻到人的皮肤里吸血。
这一夜它为什么没钻进我的脑子里,也算是老天照顾我啦。
姨夫不慌不忙点了支烟,用烟烫它的背,不知怎么弄把它烧下来了,我就这样得救了。
据说它邪得很,如果不得法,你越用工具抠它,它就越往肉里钻。
如果硬拔下来,掉了胳膊掉了腿的,留在皮肤上,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说,人这一生遇到多少事情,能好好长大是多么不容易呀。
前些日子还听家人说,一位熟识的叔叔,上山一趟,被大雨浇了回来,然后就高烧不退,好好一个人就瘫痪了,也不能动。
世事无常啊。
有人喜欢北方四季分明。
想来在南方也无所谓夏天还是冬天。
夏天酷暑,冬天飘雪。
小时候我常想,夏天要是下雪多好。
长大学了关汉卿的戏剧,说六月飞雪那是有冤情。
人类的想象总是无止境的。
所以艺术的空间也有如浩瀚的宇宙,任君驰骋。
吴青峰有首歌叫《他夏了夏天》,歌词写得非常好。
像周杰伦的《稻香》一样。
你看,有才华的人是有目共睹的。
等我们努力到他们这样,是不是才不枉此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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