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性格偏静,相对比较沉默的人,不大爱说话,多数场合以倾听为主,抢话说的时候不多,侃侃而谈的时候更少。妻子常开玩笑说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但也有例外的情况:
比如,有时在与他人有搭没搭、无话找话的尬聊中,突然有人提到的某个话题,恰巧是我感兴趣,有关注了解,也有所研究的,再加上正好情绪不错,话匣子在诱导中便会打开,会忍不住地叨叨好一阵,但不管怎样叨叨,也绝对不会出现高谈阔论、滔滔不绝的情况。
再如,我常会喝一点小酒,酒后话就偏多。妻子也常说我是“酒撵话”。酒后话多,也许是好饮酒者的通病,“病”重的,就不仅仅是话一点也藏不住,还会似啼非笑,又唱又跳,甚至颠三倒四,手舞足蹈,醉得如烂泥一般不成形,疯得象颠痴一样没正形。我当然不会属于疯颠那一类,但是酒后的话确实相较平时多出许多。我会拉着妻子的手,表白我的内心,坦陈她过去想知道而我不会告诉她的一些事,且会不厌其烦地不断重复,颇似在玩现在年轻人中流行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有时候自己说得激情澎湃,妻子则听得热泪盈眶——以至后来她时不时会半真半假地嗔视我,“看来想听你的心里话,得灌点酒”——她笑说,掌握了撬开我秘密之门的钥匙。
酒撵话,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场合都会发生。纯社交场合,陌生人多的场合,我仍是忠实的“倾听者”。若是不胜酒力进入了醉态,也会借故躲在一旁,半躺浅寐,养神闭目,任由耳中充斥的推杯换盏、猜拳行令之声在飘满酒香,混杂烟味,甚至荷尔蒙弥散的狭小空问中承受冲击。
我只会在家宴或老友的聚会中,才会“酒撵话”,其实,这也表明,唯在信任放松的氛围中,才会有有趣的“酒撵话”,否则,便是他人眼中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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