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天的时间,因为换了一个空间,明明短暂的时间,却因为信息量的巨大而显得比平日漫长。
高铁已经徐徐启程,七天的时光在脑海里反复翻转,留着回去慢慢反刍。
因为原计划直接从老家去贵阳游玩,因为湖南湘西突发的疫情,最后还是决定改签回深。
娘俩改签的车票被系统打发到不同的车厢,我只好求助旁人换位,没想遭到拒绝,我安慰女儿,没关系,什么事情的发生都要好好面对接受。
没想到另一旁的一个大叔说,你的位在哪里,我过去吧!真是柳暗花明,无限温暖!
总觉得庆幸,每次外出,都会碰到陌生人的善意和温暖,心里总是感觉暖暖的。
回家短短几天,忙着见朋友,忙着看长辈,忙着在不同的地方奔走,也忙着和不同的人聊天。
小城还是那个小城,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街道还是那几条街道,大部分早已物是人非,但那些经年累月生活在那里的人,依然占据着那里的空间,让我借此遵循着这些陌生的熟悉,得以回望从前悠远绵长的记忆!
院子还是从前的院子,只是沾得政府的光,被例为重点改造项目,如今窗明几净,红墙白瓦,几十年的老房子装扮一新,院子后面的菜园全被铺成草坪改成车位,种上景观绿植,安装健身、游乐设施。
从前菜园里栽种的桔子树早已没有了,但那些树一直在我的记忆里,在我的味觉里。从前贫穷的儿时岁月,那些桔子树才刚刚冒出青果,连桔瓣都没长开,就被我们偷偷摘下吃掉了,即便酸涩苦涩,但在记忆里觉得依然是满足美好的吧!
如今面目一新的院子里,那些故事依然还在,记忆还在,那些住在院子里的人,该在的依然还在。
父母也在,只是白发更多,皱纹更深。母亲依然爱唠叨,父亲依然爱打牌。从前是我和父母在家,如今是弟媳和父母在家。生活总以它既定的规则向前推进,看似不同但又合情合理。
我那聪明能干的父亲每日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趁着改造院子他也改造了一下厨房,自己刷墙,自己搭顶,自己安装水槽,自己添置了一个洗手间,样样井井有条,事情做得精致无可挑剔。
我常常被父辈那一代的勤劳和动手能力折服,在父亲的手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做的,从点焊、泥瓦、水电、修理几乎无所不能。
而最初,父亲其实只不过是个老师,因为能写能唱,又能拉二胡,才被选调到现在的文化单位,没想到,三十年河东,才不过短短十来年的时间,红火的单位就面各奔东西的局面。
还去乡下看望了一位老邻居,八十几岁,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一位伯伯,退伍军人,风流倜傥,当年颜值爆朋,风度翩翩,帅过现在任何明星。更重要的是,伯伯的善良热心,小时候弟弟摔跤,伯伯就是我们家的医务室。o
可是没想到,年老后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头部受创,如今不能自理,不能说话如同婴儿般的状态。
我看着这个老人,行将就木,除了眼神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恍惚。我逗他笑一笑,和他说,你可还认识我,和他说小时后我们弄堂里的事情,和他说,我就是你从前常喊起的妖精啊,说着说着,他是不会再笑了,可我却心潮起伏忍不住泪流满面,若不是自己控制,我伏在桌上几乎失声痛哭。
哭这久远的时光,哭世事无常,哭从前小时他逗我笑,几十年后,那时谁知今日,我逗他笑,把我逗哭,他却不笑了。
他像一个一无所知的婴儿,抹去了他这一辈子的高光剑影,爱恨情仇,不再知道自己,不再认识亲人,他只能吃糊状的食物,他又回到了最初来世的那条路。
我还去了好多地方,还陪同朋友去看了一位特别有情怀的老师……
容我回去慢慢整理,而关于写作,自己惰性太强,还有越写觉得自己平庸,心中太多的故事,总在心里打转,还是先慢慢记录,听从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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