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美好的,也是悲凉的。
美好的是,两个人组成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最后有了爱的结晶。而悲凉的是错误的人组建了,离深渊就不远了。
从小到大,我在父母身上看到婚姻的美好,我才对婚姻保有纯粹而美好的样子。而细看周边的人,却不是幸福,而是不幸。
拿我最近的亲人,它是我的小姑。这一生真的苦了很久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苦是什么。长期的苦让她已经麻木了,就连习惯都做的那么顺其自然。
小姑的婚姻是很不幸的,她嫁给小姑父,没有享受过一日家庭幸福女人的样子。每次看到她都是在辛劳的劳作和服侍她的家庭成员。就连生病,也要带着病去做饭给姑父吃,就算病的很严重,也换不来一句姑父的体谅和关心,反倒还被骂她是累赘。
她是个非常淳朴勤劳的人,也是很老实的人。她没有“刃”,以至于她与不幸绑在了一起。
在我学生时代的时候,她会经常邀请我去她家里住,但刚开始,我推脱有事去不了。其实是我不好意思去,还有就是我那时害怕小姑父,他的样子看着就很凶。所以小姑的邀请,我就会找理由拒绝。
直到后来,连同我的妈妈都推搡着我去小姑家住上几日。我那时很不懂,也不解。然后就去了一次,我来到她家。小姑就很热情的给准备拖鞋,让我换上。继而悄悄把我鞋子拿去晾一晾,或者是鞋子上有些灰尘,她就会拿去洗干净。
我被她带到小妹的房间,小妹在玩手机,我静静坐在床沿上,手无足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到别人家,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后来小姑弄完手上的事,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没什么想吃的,但她还是跑出去了,去小卖部买了一整袋咪咪虾条。
小姑的热情让我受宠若惊,因为她想的对人好,是把人款待好,并且让别人放松的在她家。她的上一代是那么教育她的,也是她唯一仅剩知道的方式。
慢慢地,我也适应了下来。她会坐下来,来跟我讲话,关心下我家里的事,她自己也会讲她的家常。渐渐地,我发现小姑很喜欢和我唠嗑。大概心里的委屈多了,都溢出来了,只能往外倒些。小妹和小弟似乎并不关心她,我在她家住的期间,两人时常在外面和朋友玩。我也被小妹邀请过,但我想到有陌生人,我就不敢去,内向的我不擅长社交。
所以就多了我和小姑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就坐在屋里一起午休;一起看电视;一起吃水果。她和我相处的时候,脸上的微笑都多了。
年少的我,一直误以为小姑是幸福的人,却不知道她是这么的不幸。
婚姻于她而言,是万丈深渊,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她被旧传统思想紧紧禁锢住,根本没法脱身,抵抗最后变成了认命,这一辈子,就这样吧。
这一次,在外地的我得知她得了跟我妈妈一样的病,她比我妈妈好些,可以行走,而我妈妈不能下地。我的妈妈随着药物治疗也逐步康复。但小姑却严重了,也只能靠躺着缓解疼痛。她没有开药,没治疗。因为她身上没钱,当时我妈说先帮她付着,先治病要紧,可她没有接受。她不接受是怕还不起,当我听到,我有点哽咽了。家庭给了她什么,一身伤。还不得不托病做饭,给小姑父吃,照顾女儿的孩子。
我知道我的帮助她也会拒绝,她不想连累别人。每回听到你的坏消息,我都很难受。我很想让你挣脱这段不幸的婚姻,但想来我又什么资格,我又什么能力助你脱离苦海。没有,答案是没有。
我看过你在夜里含泪的时候,大概那时候很想哭。因为当时我在旁边,你把眼泪止住了。你以为你站在的地方,是暗处,别人看不到你眼里的泪水。但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知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那个年纪的我也处理不来。我只能默默站在你旁边,把手伏在你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轻拍着。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那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做的。
你看到我正看着你,对我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什么话也没说,我也冲你笑了下。不然我能怎么做,向在场的人求助,可笑。没人会帮的,因为他们都自顾不暇,他们的幸福也是破烂不堪的。他们只会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这一辈子,过了也就过了。
现在的你也带了点善良的锋利,我很庆幸看到这样的你,我的小姑。只有这样你才能自己少一点感受痛的滋味,才能真正的轻快的呼吸一下。
小姑,你不是婚姻的奴役,你只是被旧时代捆绑住了。你的呐喊之所以石沉大海,是因为认命的太多了,所以你的呐喊才会很快散去。
婚姻带给你的创伤是巨大的,你也认命了。但你有在好好的活着,不辜负日子。日子虽灰暗,你还是努力想把日子过明亮些。
婚姻依然是美好的,和对的人组建家庭。凑活、将就、搭伙过日子,别再了。你不俯瞰深渊,深渊又怎会凝视你。
如果不是窥探到美好远多于不美好,又怎么前赴后继的去做。
婚姻是什么,上网查都给不出答案,所以答案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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