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年前,我的父亲出生在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 。父亲年少时命运坎坷,直到遇见我母亲,才安定下来 。
父亲一出生便没了母亲 。奶奶是难产走的 。每想到这里,我就有些痛恨曾祖母 。有难产预兆的时候 ,家里人张罗着去医院,曾祖母拦着不让,说:“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忍忍就好了,花什么冤枉钱 。”她的几句话,配上了一条人命,以及我父亲的整个童年 。那时人们的思想是多么的落后!
后来,爷爷为父亲取名为赵永,大概是希望他永远平安吧 。之后,爷爷带着已经懂事的姑姑,远走他乡,另娶她人 。将父亲彻底遗忘在了那个小山村 。
因为没有母亲,所以父亲被曾祖母一勺一勺的用米汤喂大 。小时候的父亲瘦弱极了,可农活照样得干 。一次,父亲牵驴去吃草,驴突然发疯,将父亲踢翻在地 。从此 ,父亲的后脑勺上多了一道疤,现在还能看出痕迹 。那是命运的疤痕 。
10岁时,父亲读书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走之前把全家人的早饭做好,喂猪 、烧水……拿两块儿饼当干粮,傍晚回家 。每天都要走两三里的路 。这种生活一直维持到父亲初三 。因为曾祖母觉得浪费钱,所以父亲辍学了 。她认为,农村人嘛,识几个字就好了 。
父亲在家帮了几年农活 。1997 年的时候,去河北当了兵 。这三年里,风吹雨打,父亲什么苦都吃过 。我的言语描绘不出万分之一 。
2000年,父亲退伍,前往薛家湾打工 ,在一家火锅店当保管 。在那里,父亲结识了我的母亲 。23岁这年,父亲收获了爱情 。
他们 2002 年结婚,2004 年有了爱情的结晶 ,也就是我 。在这之前,母亲怀有一子,不知为何,没有生下来 。在我 4 岁时,父母辞去了工作 ,搬到了别的地方,父亲去当地的煤厂工作 。
又过了一年,我们再一次搬家 ,父亲又转到了羊市塔煤厂 。最终,2010 时,在薛家湾当了城管 ,再没有换过 。
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养成了父亲沉稳木纳的性格 。拒绝不了别人的请求 。因此,同事 、亲朋都喜欢使唤父亲 。我为此气愤不已,多次与父亲争吵,他却说:“没事儿 、没事儿 。”我只能由着他 。
如今,看着父亲微白的双鬓,我与他再也吵不起来, 只有满心的酸涩 。只希望我能尽快长大,让父亲安享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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