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娘家,在老爸的菜园里转悠。
老妈不能下地行走后,菜园子就归老爸管了。生菜,香菜,蒜,葱,红萝卜,白萝卜,豌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 木薯头的回忆菜园的一个角落,我甚至还看到了老爸晒的木薯头…想是老爸之前在这里种了一列木薯,拔木薯后,把木署头留在地里,晒干了当柴烧。这是我们农村多年来的习俗。拔出木薯后,拗掉它的根晒干可以吃;木薯茎晒干可以烧。对我们小孩子来说。T形的木薯茎还可以成为一种玩具,一种武器。
木薯头的回忆童年时代的农村非常贫瘠,我们都没有玩具。那个时候我们的游戏都是在地板上画格仔跳大海,拿石头砸狗鼓豆,或者在树丛里扯条藤当绳跳,扯狗尾巴草打草交,摘碗子叶绑成一团当毽子踢…全都是不花钱的大自然恩赐的游戏。
当然,我们和很多的小孩一样,都喜欢玩游击战。一人一把“枪”,藏在草丛里树丛里,藏在粮食堆里,就为了游戏时“呯”一声“击毙”对方。那个年代我们没有枪,更没有玩具枪。把大拇指竖起来,无名指伸直,其余三个手指收起来,就成了“手枪”了。
游击战的盛兴时期,就是在冬季。因为冬季收木薯了,有木薯头了!T形的木薯头成为冬天里最时尚,最方便的玩具!
一收木薯,在休息的时候,帮忙的农村孩子,就随手抓起一把木薯头,疯癫地玩起游击战。藏在地沟里,藏在木薯堆边,藏在草堆里,或匍匐前进,或就地打滚,或一跳而起,大人们的耳朵边总会传来孩子们的”突突”声,“呯呯”声…
短茎的木薯头我们当成驳壳枪,双茎木薯头我们当成机关枪,长茎的木薯头我们当成步枪…反正把我们所能够知道的枪的种类都给安上号。
有时,我们遇到一把心爱的“枪”时,那真是走到哪里都别在裤腰带上,晚上还要压在枕头底下睡觉。
我还记得我读六年级时,突然有一天的语文课课室里坐满了来听课的老师,原来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江老师要上作文公开课!农村孩子上学六年,第一次碰到这种大阵仗!那节课的前部分时间,江老师给我们说了一遍写事作文的方法和注意问题,然后在黑板上大笔一挥写下了四个字:童年趣事。然后给我们十分钟时间打腹稿。时间到了的时候,课室里有几个孩子举手了,我就是其中一个。你先,我感觉自己第一次如此紧张,忐忑的站起来,但脑子还是飞速运转,边想边说,把童年趣事说出来了,原创!绝对是原创!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我说的就是我们用木薯头玩游击战的趣事!说完后课室里响起了老师们雷鸣般的掌声!江老师给了我一通赞美,当然也给我提了些建议。
说起我们这位江老师也不是普通的乡村老师。听大人们说,这位江老师以前是在城里教高中的,因为喜欢喝酒,酒后吐真言,得罪了一些教育界的人,被降到初中任教。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来他被发配到我们乡的小学来了。于我们,他不单是神奇,还是一个传说。被他教过的哥哥姐姐们,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都说他的课可精彩了,听到你耳朵流油!好不容易盼到我坐在他的课室里了,果然传说是真的!他上的《武松打虎》,里面的文字内容我已经不太清晰,我现在仍然记忆犹新的,是他说话的那个滑稽神态,矍铄有神的眼睛,夸张咧开的嘴巴,生动模仿武松打虎动作的四肢…我们跟所有以往的哥哥姐姐一样,喜欢江老师,喜欢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听他说笑话,喜欢去他家里借书看,喜欢跟他一起去干活,比如砍柴,翻地,掘木薯…他的宿舍,他的家里,总是比别的老师,比别的村民的家要热闹,要多欢声笑语…至今回想起这一切,仍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感动,多么的怀念…
木薯头带给我的童年回忆,已经嵌在了岁月的长河中,时时翻涌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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