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旧日的烟，不折柳于故人

惊梦

在清晨酗酒，要一本正经，要保持清醒

看一枝如烟柳，对雨水和炊烟深信不疑

然后等，等吹面不寒

等风如老瞎子的手，剥去外衣

来一场新的识骨寻踪

在白昼做一位夜行客，不外出，不结交朋友，只和梦境对峙，沉默而热烈

只偶尔上街。要衣冠楚楚，要口齿伶俐

与所有人一起吞咽春日，要细嚼慢咽

尽量默不作声

在惊雷过后，哭诉成为必然

四月的丁香破土

重新生长故去的亡魂

而杯盏倾尽，一梦春事了无痕

抽旧日的烟，不折柳于故人

就着月光择一良辰吉日，痛哭流涕，华发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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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旧日的烟，不折柳于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