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莲小湲
(一)生命旅行的终点
生命旅行的最终目的地,是死亡!
死亡有千万扇门,你想在哪扇门前谢幕?
很多年前做营养培训时,曾谈到生命的质量,今天想说死亡的质量(有尊严的离世)。
有人说我说的话总是飘离烟火,离经叛道。
也许吧!
二十年前就对女儿说:如果我患了大病,诊断为久治之症,请把我从医院带回家,不要把我摆在台子上任人宰割,不治疗不是你不孝,恰恰是大孝,你把死亡的尊严留给了我。
那时她还小,听到这样的话可能很残忍,也并不理解其中真正的意义。不理解没关系,我只是在强调我的想法。这样做是“大孝”,很多人都不会理解这种孝,说我是疯子,有病怎么能不治。
该治,那要看怎么治。
前段时间又对女儿说起这个话题,想她现在该是真正理解了。
(二)死亡质量
人人都谈幸福指数,却忽略了“死亡质量”也是幸福指数的核心指标。
可能有人会想,死都死了,还谈什么“死亡质量”,可是生命必竟不是说到死即刻就死,换句话说,到死的时候自己能说了算吗?
15年全球80个国家和地区做了死亡指数调查:英国居全球之首,中国台湾第六,中国大陆第七十一。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医生面对的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死亡。“不得”好死,不是骂人,而是个实实在在的问题。
巴金先生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之所以这样说,是我认字后最早接触和读的小说便是巴金先生的《激流三部曲》。
那是一个代课的下乡知青大哥哥课余时间讲的故事,后来《爱情三部曲》、《革命三部曲》和《抗战三部曲》也从他那里找来囫囵吞枣地读了。
所以先生的事都很留意。
九九年先生病重入院,一番抢救,性命保住了,可是折磨从此开始:一条长长的管子从鼻腔到胃,这条管子两个月就要换一次。长期插管,嘴巴合不拢,先生下巴脱臼,只好切开气管,用呼吸机维持呼吸。他清醒的时候表示放弃治疗,可他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每个爱他的人都希望他活下去”,哪怕是昏迷着,哪怕是靠呼吸机,就这样巴金先生在病床上整整煎熬了六年。
这样的病例层出不穷,每天都在无数次的上演。
这种“延寿是对生命的折磨”。
一个人在失去意识后被送进急诊室,于是乎患者的噩梦就开始了。
为了逃避这样的噩梦,现在国外好多医生在病重时会在自己脖子上挂个“不要抢救”的小牌,他们不希望在奄奄一息的身上,东切一刀,西切一刀,然后身上插满各种各样的管子,被挂在维持生命的机器上,就是不让你咽气,何等的残忍。
这样“被活着”,除了痛苦,还有什么意义吗?
(三)有尊严的死
所谓有尊严的死,是指在治疗无望的情况下,放弃人工维持生命的手段,让患者自然有尊严地离开人世,最大限度地减轻患者的痛苦。
在这一点上英国做得好一些,他们采用缓和医疗,让生命的最后一程走得有尊严:
(1)、承认死亡是一种正常过程;
(2)、既不加速也不延缓死亡;
(3)、提供解除临终痛苦和不适的办法。
不要让自己成为ICU病房的实验动物,用机器来维持毫无质量的植物状态。
现在有很多人倡导有质量的死亡,一位作家说:希望他死的时候是读书的模样。
终于找到了同类,一种慰藉的感觉。
尼采说:“不尊重死亡的人,不懂得敬畏生命。”
还要记住尼采的另一句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祝福每一位读到此片文字的人们,祝大家喜乐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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