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回乡下房,把小猫带了过去,本意是让它自在一天,回返再带到楼上。我们要走时,它就蹲在院子里,我进,它退;我退,它进。我站住不动,好言相劝,它也不动,不叫,像在听我讲道理。是怕我们走,但又留恋这份狂野的自由?
我失去耐心,想去抓它,跟头把式,哪里有它跑得快?只好作罢。阳光房窗打开,供它自由出入;它以前栖身的窝铺排好,又在盆里给它放上榨油下来的花生渣。
我今天再去,进院第一件事是喊它。我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它已窜到我的脚边,开始围着我绕圈圈。我俯身抱起,摸摸它,身上肉没见少,好像还沉了一些。只是身上脸上灰蒙蒙的,脏了许多。
打过招呼,尽了礼节,它挣脱,又跑了。我进到阳光房中,所备的食物一口未动,在楼上,除了猫粮,这种香香的花生渣可是小猫的最爱。
这几天他吃了什么?谜底很快揭开。我去车库,在拐角处又看到它,正摁着一只耗子,啃得不亦乐乎。
我杀了一只鸡,鸡杂扔给它,它嗅嗅,扭头就走。
它很不屑我的施舍,自己能够养活自己。
原本它就是一只野猫,弱小时我收养它,现在能耐了,在吃食上不再用我操心。但我依旧感慨,主人不在,它却没有跑,看来还是看重彼此这份感情,还记得这里也是它的家。
我锁上大门,又要走,它在车边徘徊,我想抓住抱它走,它像一只泥鳅,带着一身劲,滋溜奔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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