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喜猛地惊醒过来,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梦魇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久到刘金喜已经忘了第一次梦到这个梦是什么时候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梦魇也越来越长越来越真实。
有的时候刘金喜甚至盼望着梦到这个梦魇,因为他开始十分好奇这个梦到最后究竟是什么一番景象。
不过作为一个受过现代西方科学教育的文明人刘金喜也明白梦不过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祟,他还是十分相信佛洛依德的。
刘金喜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从怀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南下的路途寂寞而漫长,列车上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刘金喜孤零零的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显得愈发的孤独;他呆呆的看着窗外,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乌云笼罩着大地让人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刘金喜只记得在自己睡着之前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去餐车吃个晚饭,说着刘金喜摸向自己的衣兜然而非常不凑巧他只摸到了一个很整齐的切口,他愤恨的在窗棱上捻灭了烟头站起身准备向车厢里的这群虫豸发作,忽然他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转身摸向自己靠窗那一边的口袋。
哦,还好还好,推荐信和委任状没丢。
刘金喜长出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他这次南下是去一个叫饶县的地方赴任警察厅的探长,坦白讲他对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认知也不知道这么去到底是好是坏,对于这次未知的旅程他知道的仅仅只有这一个地名。
但如果这个地名是从自己死去的父亲口腔里拿出来的他想他还是应该去一趟的。
他刚从美国回家就听闻了父亲意外死亡的噩耗。父亲溺死在一口深井里,法医验尸后只在死者口腔里发现了一片写有“饶县”二字的纸片。
刘金喜回想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为官四十余载不曾招惹任何仇家,到老了竞遭到如此毒手心中满腔的恨意直逼得他涌出一口鲜血。
他向家中旧部托付好家事,仗着自己父亲在世时的一点余威讨来了一封推荐信和委任状,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踏上了这趟去饶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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