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终成了无事可做的地步,当然不是真的无事,若是愿意,本就可找出许多事情,大的小的,多的少的,更不必说一个拖延症患者,拖着拖着,自己都忘了还有什么要紧之事。
春节临近了,在过往的冬天,春节是最深的印象,凛然的冬日里它始终是一抹鲜红,记忆中是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欢聚一堂。
不过近来的两个冬天,却更加肃穆……
没有满天灿烂的烟火,夜色一如墨色沉静,冷淡,失去了温暖的火光。
冬风不住,清晨霜寒,无雪,从一飘雪的地方过来之后,反倒是少了些刺骨冷意,刺骨凉风不仅仅是冬啊,还有什么呢?是有什么呢,我不知晓,缺少的,拥有的,都有什么呢。
整日整日待在家中,红日高悬,却没有丝毫的暖意,此时的人烟稀疏,这种稀疏是相比较而言的,比起曾经,这个时候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路上行走之时,居然有种宽阔许多的错觉,粗糙的地面浮起无数颗粒,新的地面与水泥线分割开记忆,轻扣门扉,一段段从枝头钻出的绿叶,拼接成了新的记忆,也就是如今。路变宽了,果然不是错觉,本该有两条绿化带,从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回来之后,绿化带却被铲平了。
记得以前,一群伙伴蹲在石阶上,寻找四叶草,据说那是代表着幸运的,我们每个人都想成为那个幸运的人,时间流逝,渐渐的,我们摘下三叶的草,甩干露水,剥去茎干的外皮,留下细细的丝,与其他的小伙伴们“缠斗”。
可惜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往事都逝去了,现今的他们也不知在何处。
“去见见奶奶吧。”
“嗯。”
奶奶如今八十多岁,身子已经不好了,我总像个老人回忆曾经,自然免不了回忆与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现在呢,她总咳嗽,喘不过气,近来肩膀也疼,可是奶奶他与我记忆中的模样一般无二,不见更多老态,但身体却好像没有以前好了。
秋风秋雨常有,冬雨冬风常凄。
生命竟总让人无言以对,遍地摇曳的冬风如此,四季轮转之后,又是如何呢。
天明时分,第一束阳光破晓之时,树的阴影逐渐变得明朗,世界不乏恼人的声音,喧嚣的车马,集市的争吵,霓虹灯下的乒乓响动……
又想到了故乡啊
那片碧染的池塘,深绿,如翡翠一样,可惜又深黑了。
天空一碧如洗,澄澈无比,回荡着奇异的音符,无论如何漂泊,总有安宁的时候吧。如何呢?这个世界总存在于无尽的风潮,无知中过去,来到此刻,是为生,那时候有璀璨星河,北风低啸,阳光分发无数色彩,信鸽衔来祝福。寥寥的过去,是为死,生死之间,欢乐则是,悲伤则是,痛苦则是,凡种种意,一切则是。在那以后,在那之后,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了,时空停滞,拉扯住,拖回了,拜访轮回去了,如此,便是四季。
肃穆的生活,花儿也好绿树也罢,肃穆得如此,都不会嬉笑,不过笑者戴着笑者的假面,悲伤扶起一根柳条,它吹入河中,顺着河流缓缓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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