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六月,阳光正好,花儿正艳,正青春的我们却即将说再见,哪怕我们天天聚餐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可左耳的速度靠不上离别的肩膀,走啊走啊,我们还是慢慢地走到了分散。
为了在青春的尾巴上换一种心情,为我们的友谊多存些回忆,我们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海滨城市——秦皇岛,开始了我们的毕业旅行。
一走出秦皇岛车站,一股湿湿的、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吹乱了我们的发型,似乎也吹散了离愁别绪,仿佛我们还是一直在一起,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肆意挥霍。
第一天的晚饭有点咸,我们似乎都没吃饱,可青春总是躁动不安的,回到宾馆后我们又开始没心没肺的玩耍。玩了这么多年的纸牌游戏,最爱的依然是和你们一起玩过的“杀人游戏”,有警察、杀手与平民三种角色,如果杀手在暴民的帮助下把警察杀掉,那么杀手胜利,反之,如果警察在平民的帮助下把杀手杀掉,那么警察胜利。还记得总是充当暴民的大卫、关哥,每次都不发言的安哥、路文,太能分析导致活不到三轮的飞姐、小彧和鸡蛋饼,抽到杀手就开始眼神漂移的小雨,以及貌似长了一张杀手脸的我,哈哈……这么奇葩的一群人围在一起,通过每个人的发言分析到底谁是杀手,简直是累死宝宝了,可我们却玩的不亦乐乎。个性张扬的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警匪与平民的角色,亦如我们以后的人生轨迹,注定了要各自精彩。
“杀人游戏”之后的“嘴唇传牌”才是重头戏,尺度大又刺激,大家都玩疯了。所有人围成一圈,用嘴唇吸住上一个人的纸牌然后再传给下一个人,如果在传递的过程中纸牌不小心掉了,那画面想想就醉了。最搞笑的是传递失败的总是那两个人,让我们都不忍直视了,那谁是不是故意的啊。那一天记不清玩到了几点,也不知道谁在这里遗失了初吻,谁又在这里动了心。
第二天上午我们去了老龙头、山海关,下午去了鸽子窝公园之后终于自由活动了,我们满怀热情迫不及待地扑向了海边,大潮涌来时我们站在海里激动的大声尖叫,男生们站在海边划拳,输的人被扔到海里或者手撑在海里做俯卧撑,一个个笑的那么真那么纯,我站在边上赶紧按下快门拍下一个又一个精彩的瞬间,拍着拍着,有眼泪落下,轻轻地滴入北戴河的大潮里,沧海一粟般的渺小。北戴河的海风真大啊,吹得人脸颊生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最美的年纪,但依然感谢上苍让我遇见最美年纪的你们。
弄潮儿三年过去,景点的记忆已经稍显模糊,与你们放肆大笑的回忆却历久弥新。
老龙头的天依旧蔚蓝如洗,只是少了你的画面,再也回不到从前;
鸽子窝公园在朝阳下金光灿灿,双人自行车少了一个人要怎么前行;
山海关历经沧桑依旧威武雄壮,只剩我一个人便没了看风景的心情;
北戴河的海边依旧潮起又潮落,可我们的青春小鸟却一去再也不回来。
那一天大卫丢了相机,高峰差点被大浪卷走,我吹着海风泪流满面,那一天的故事远不止这些,可我们的青春太匆匆,还没来得及写剧本,故事已上演,所以我们的故事没有电视剧里的峰回路转、荡气回肠,但心之所向身之所往,我们跟着自己的心走了一段最唯美、最开心的旅程。
我们始于大学这条共同的起跑线,如今却散落天涯,奔向了世界的四面八方。毕业三年,走过那么多路,看过那么多风景,也遇见过那么多人,可在我记忆深处镌刻着最深痕迹的依然是那场匆匆那年来不及彩排的青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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