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沉默,我俯下身侧头给他一个个大大的笑容。
大概是很傻的,我内心直发笑。也许我就是那色令智昏的昏君,而他是那祸国殃民的褒姒,为逗这褒姒一笑,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翻覆我的国。
他蓦地转身抱住我,我伸手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心里甜苦参半。
“走吧,我们回去。”我望着日头逐渐西斜,他身影愈显单薄。
我喜欢他那双十指纤长的手,于是总找机会摸上他的手。
“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一向反应迟钝,待明白这句话时已前行了好几步。
“后天事儿解决完之后就来找你,你得好好的吃饭,好吗?”
我担心他的身体,更担心他的心理状态,他总是对这些事缄口不言,我也遂合着他的心意来。
他突然慢下来,我不防此举,脚踩上了他的后脚跟。
“我想离开这儿,你能带我走吗?”
他转身面向我,我失声,张开嘴巴半会儿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约莫心里有了计较,抿嘴直盯着我,我心里发酸,无论如何都想应了他。
“手续我来办,后天我来接你。”
“好。”
剩下的路途我已无言可说,他也迁就着我慢慢走在我前面。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我突然就想……突然就想,就想现在就把他带回家。
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闷葫芦,自己本来就够闷了,何至于再找个闷葫芦,两人相顾无话。但我就是喜欢呐,喜欢他由内而外的干净气质。
我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房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打开灯,一刹那,光明席卷而来。
打开微信,看到那条消息我总是心生欢喜,回消息却尽量将之加以掩饰。
我开着车去往那里,准备和我那有交情的老朋友交涉一下办理他出院的事宜。一番折腾下来,离与他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我心怀愧疚,敲了好几下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阿姨收拾着床铺,我笑着去接他手中的行李,我自然明白他不会让我提,我只想借机去挽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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