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无奈春日的早晨,是那么地令人瞌睡,好在人未起,布谷鸟却先鸣。声声婉转,催人快快行。
“布谷!布谷!快快播谷!”
到田园里去,肥沃的土地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温暖的阳光带着阵阵躁动,充足的水分浸润着萌幼的心房。
一切都与昨日的不一样,山坡上的嫩草儿己编织成柔软的地毯,林间苍树罩着团团浓厚的绿云,视野中平添了许多艳红,难怪布谷不憩气地催得急。
“插禾!插禾!快快捕禾!”
快快插禾,也别慌了手脚。
即或是时令紧迫,为秋后的收获,也不得有半点疏忽。田还得三犁三耙,泥还得稀烂如粥,水还得深浅适度,秧苗还得连根带泥拔起,在规规矩矩划好的方格里,规规矩矩将希望一蔸蔸点绿。
点绿!将空间填满,使呼声和水声和风声重叠: 点绿!让布谷续鸣与插禾哗哗比比,看谁个最快。
布谷催耕,躺在绿色深处,拼命地鼓起腮帮和舌簧,让啼鸣不停传去。农家人插禾,在阳光大地,挥动着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响声织成锦。杜鹃花被吵醒了,然而经不起频频声韵,被震落了,流鲜红的血于土里。田野被吵醒了,袒露胸怀,让翠绿披上身。
独自闲步,在田间的小径上,听布谷声声,一句紧接句,看红,黄、蓝、绿,满山遍野无重数。
农夫在匆穿校,伴布谷声的节拍,一步句、,划许多单符。
小径不容闲人,布谷说: “归去,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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