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五更,与二怀民约至八仙山顶观破晓。是时,日未东升,月未西沉,疏云朗星,乘车快行。大道无人,寥寥灯星,风吹双鬓,即刻觉醒。与李怀民共赴山脚,料林怀民又沉梦中,未等,先行山上。
灯火未灭,作晚灯照。山路数条,行于半路,灯数灭矣。本作散游,不觉途迷,时感于古,岱山墨林,竟得以知敌。然,五更之初,亦有人焉。询问阁顶乃上路。路旁灯已灭,漆漆不见前路,以手灯照之。闻水潺潺,清幽静远。行至高台,门紧锁,不得入。一子于高台上呼:可越门而入。门旁墙低,余觉有理,与李怀民翻墙越门而入。时觉若待垂老之时,有此闲情,安有力至此否,青春正好!
子虽不近,酒气飘至。问:子饮否?醉否?答:小酌,未醉,不过十盏尔。余想来,醉酒高台,吟风弄月,真舒畅尔!悲余无才笔, 感余无酒力。若借太白附吾身,醉上云霄千百层。
既到高台,见八仙阁,欲推门上阁,门又锁。子曰:门皆锁矣。与李怀民绕阁而走,门皆闭。子又曰:待白日则门开矣。入阁未遂,三人凭栏。子问:二人何为?与李共曰:观旭日东升。子戏言:二人约莫逃学于此,恐不思学尔。余对曰:逃学何以此刻至此观日?子不亦观乎?子又何为?子曰:今日无事,得闲到此。
文至此,余喟然:人以闲至此,余以此度闲。三人复坐阶上,子问:还未请教二位?李怀民对曰:汝可先答。子曰:云南本地人氏,随友至此谋生。对曰:将汝之云南去矣。本地人氏。李复问:子观闽如何?对曰:云未可比也。子曰:吾待友不至。余与李怀民共曰:予子同。子又曰:友寻吾不见,吾亦寻之。遂启行,三人别。余与李又怨林怀民之慢。忽而,子又复至,观曰:“咦,又至此尔。”子又去。余与李皆觉其醉矣!
后林怀民至,余与李共言之:翻墙越门而入。
一个门三人复坐阶上,远望星天,夜深人静。不知何时,东方霎亮,霞染云层。日未出林,三人立高台,恨不得立高阁。日出林上一尺,光散之云端,难辨赤轮,何以负吾等?
一丢丢想罢,四更不寐,五更不眠,岂为远来待初旭?然则闲无所适,他人来此壮筋骨,吾三人来此度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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