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了一个关于女性留学群体的播客,讲在国内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和性少数群体如何同留学得以从新审视自己的生活。说起来,来德国已经要两年的时间的,但是年龄焦虑并没有从我身上消失,我依然生活在以中文为媒介的媒体生活中,看的是中文电视剧听的是中文播客,阅读的是中文书。跟妈妈打电话,也看到的是周围的事,跟我一样大的小孩结婚了,买房了,挣了很多钱等等。幸运的是,我们学校中国人蛮少的,庆幸学校的不知名我交了许多外国朋友,德国本地人,土耳其人,印度人,阿拉伯世界的人,是他们让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但是说起来,哪些跟我一样从其他国家来到德国的人,我们都是外来者,在这里在这个新的社会里面年龄焦虑意义不大,基本上都是从头开始,同辈压力消失了是因为同辈不在此地。许多第三世界的学生来到这里时为了留下,学德语读书找工作,倘若能留下来就够了就是他们呢国家同辈人眼里令人羡慕的存在了,我这里的第三世界国家值得主要是印度巴基斯坦以及来自非洲的同学。而我们东亚的学生,是因为地理的原因吧,因为千山万水隔开了,我在此地生活国内的声音我可以听的更少,社会的规训就影响不到我,所以倒也不是认识清楚,是逃离开了。是我也会这样想,我一个二本的学生,在德国的一个不知名的大学读研究生,倘若我留着这里没有人会评判我的出身,在德国找工作也不看学校排名主要是实习经验和语言成绩,倘若回去我一定无法逃开被评判的命运。我的确不是好学生,考到二本就一定尽力了,申请到现在的学校我也已经尽力,在德国的平均教育下学校排名就是不好看,而我做到让每一门都一次通过,尽力两年内毕业,我也尽力了努力了。此生无憾,想一想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已经很好了,留学两年花了家里八万剩下的全部是自己打工赚钱。但是,无法比较,我想此生我都无法打破阶级的差距,哪些出生带给我的东西,我将一直背负。所以那天看上海语的爱情神话莫名难过起来,想想努力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是别人从出生便拥有的。无法打破的阶级差异,就是横亘在这里提醒我,跟很多人都不是一种人。
但是,尘归尘土归土,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碳基生物,一样出生经历人生然后死去。在说到底,世间万物清风明月我和其他人所看见的并无差别。感觉这个学期可以日日抄写苏轼的诗词来开阔胸怀了。就在此时此地,过好自己的人生,其他的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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