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钝如我的牙齿的峭壁,
我急迫地需要去否定一块,冰纪的石,
还在融化。
立在坟堞与煤渣的残羹上,
我此刻只迷茫于那一捧,沙逝随风……
或像是另一个干哑的声音所驳斥的:
冰纪的灰。
一个人,夜过竹岭,寒噤里颤着,远古的回音,
在黑黢的树的裾下,窥羞。
从这一米灯火,再走到下一盏,
还要爬过一千寸夜流的铁褥,
沿途有洪流一般的,野兽的梦,争相蒙进我的困倦,
蒙进,
我还未逃开的,
孤独以外。
本文标题: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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