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明天下午再签不了合同你就辞职吧”
砰的一声,领导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亦文被关在门外,拍了一脸的灰。
他委屈的撇了撇嘴角,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拿着文件,亦文一脸沮丧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同个办公室的美女同事雪蜜儿挺着大胸,骄傲的看着亦文。
“哎呦,腼腆的小哥哥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要不要投入姐姐宽广的怀抱,让姐姐安慰安慰你?”
雪蜜儿一脸的调戏,亦文没敢抬头,却羞红了脸。
“不,不,不用了”亦文害羞了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一阵哄笑,雪蜜儿转过身一脸鄙夷。
“这傻子,想什么呢!鬼才会看上他”雪蜜儿扭着麻花腰,屁股一颠一颠得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加完了班,亦文从公司出来都11点多了。
骑着自行车进不去自己出租屋的小胡同,亦文只能下了车,开着手机灯,一步步推着自行车往漆黑的窄胡同里挪动。
“啧啧,虎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亦文听见胡同前面有人说话,好像是经常来街道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亦文赶紧推着自行车掉头,叫虎哥的小混混已经领着两个小弟,跑到亦文前面,一脚踹倒了自行车。
亦文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虎哥看着亦文这么听话,踹了亦文几脚,拿走了亦文的钱包和手机,并没有狠狠的打他。
“算你小子识相”虎哥身边的小弟一把扶起亦文的自行车,推起来就走,还商量他们夜里去哪家酒吧撩个妹。
亦文蹲在胡同的墙角抱着头,恐惧感使他不断流着泪,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手机被抢走了,胡同里一片漆黑。
在一片寂静中,亦文灵魂黑暗的某处在一点点萌发……
第二天,亦文受了惊吓发了高烧,天亮才从胡同里回到出租屋,赶紧打公共电话请了假,就倒在小床上一睡不起。
三天后,亦文摸了摸额头,吃了退烧药已经不发烧了。
他摸索着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方便面,吃了面又喝了点热水,感觉身体有了力气,亦文赶紧从出租屋出来,赶着去公司上班。
坐公交车堵了两个小时车后,亦文已经站在了公司门口。
看着门口垃圾桶上放着眼熟的文件夹,和自己的公文包,亦文愣了很久,没敢进去。
“你被辞退了,”王经理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亦文,告诉他被辞退的消息,冷漠的从亦文身边走了。
从垃圾桶里拿走了自己最喜欢的保温杯,亦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在这家公司上班三年了,每个月两千五的工资,晚上天天加班到十点,可是为什么???
亦文没法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想答案,只是内心撕裂,疼痛的更厉害了。
灵魂深处的那个黑点,越胀越大。
……
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亦文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不饿,也不想吃东西。
睡着睡着,亦文被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吵醒,新买的手机响了,那是为女朋友白梅单独设置的来电铃声。
刚点了接听,女朋友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们分手吧!真的没在一起的必要了。”
亦文还没听明白,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
是啊!异地恋三年,工作忙从来没时间找过她,也没给她买过礼物,没过过任何节日和纪念日。
是没在一起的必要了。
亦文又重新躺在床上,这一次他没哭,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顶,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
灵魂深处的那个黑点开始不受控制的无限膨胀,只听砰的一声。
“啊”亦文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一分多钟后才恢复安静。
过了许久。
亦文从床上走下来,看着衣柜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的看着眉毛,眼睛,鼻子。
“原来我自己长成这样,还不错,这张脸配的上我。只是,原来懦弱胆小的你以后就永远别出来了吧”亦文邪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亦文来到虎哥一群小混混的窝点,看着一群混混正在打牌。
“虎哥是吗?把原来抢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我”
亦文拎着菜刀,冲领头的虎哥挥了挥。
“小子,这么跟虎哥说话,小心要你的狗命”其中一个小混混率先向亦文发起了进攻。
砰的一声,小混混被亦文踢中了裆部,那混混一声惨叫。
其他混混一起冲来,全都被亦文打倒在地,躺在哪儿哀嚎。
亦文带着原先被抢的钱和手机,一身完好的从混混窝点出来,身后是一群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社会青年。
第二天,亦文就去应聘了一份活动策划的工作。
应聘时,亦文对答如流,想法新颖大胆,在加上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和工作经验,被公司高管优先录用了。
又工作一年后,亦文已经在公司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是企划部的经理,身边还多了一个体贴可人的女朋友。
听说,很快就要结婚了呢!
一天夜里,亦文又对着屋里的穿衣镜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久久不能回神。
“现在,我到底该不该放你出来呢?”亦文又陷入了沉思。
原先胆小懦弱的亦文被禁锢在灵魂深处,它无知无觉,也不反抗。
也不知道这辈子它还能不能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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