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二）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3

护士说要做检查，开了个单，让翰森带青婷到7楼去，一边说问他有没有准备一些护理垫之类的东西，翰森连忙说，没有哦，可以在医院里买吗？护士吩咐他先把青婷带到7楼去检查然后到医院门口的小卖部去购买。

翰森等青婷进去检查后就朝医院门口奔跑过去，产康楼是在医院的最里面，要跑到门口还是有些距离的，气喘吁吁地来到这个不到10平米的小卖部，生意比集市还火旺，凭他1米80的模特身高，一眼望去一时间还找不到老板是谁，好不容易挤进去了，终于找到个像老板的人了。

青婷忐忑地走进了检查室，两名医生带着口罩面朝电脑，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其中一个，问，叫什么名字。

青婷。

坐上去吧。那个医生接着说，然后便站起来套上手套，开始准备。

青婷看了看这张简陋的检查台，有1米2高的样子，旁边虽然有个两级台阶，在青婷来看，这不是一个孕妇独自能轻易爬上去的吧。她疑惑地重复了一下，是这张吗？

这医生又明确而不耐烦地说，是的，就这张。

青婷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医生让她把裤子脱掉两脚屈膝踩在脚托️上，让她这样做，青婷觉得特别别扭，灯光通明的，在两个陌生人面前脱下裤子，特别难堪，尽管自己在生产，尽管对方是医生，尽管产检时也经历过，这种心理还是没有改变过。宫检也是她害怕的。她从小怕痛，连感冒发烧打针都害怕。整个检查室的空调开得十足，赤脚踩在冰冷的脚托上，心不由颤了一下，皱着眉头严阵以待。

“青婷？是吧。”另一个坐在电脑前的医生声音温柔亲切。随即也套上手套转身过来，是一位30来岁，看上去也还比较时尚的年轻女医生。

“是的，医生。”青婷回答。

“几周啦？”年轻医生问。

“39➕5了。”

“哦，也该瓜熟蒂落了。”医生边说边开始检查，“放松点啊，不要紧张。”

青婷哪能放轻松，小声地发出哼哼啊啊的声音。

年轻医生，驾熟就轻地边检查边跟青婷聊着天，“是第一胎吧？”

“嗯”，青婷在哼哼啊啊间挤出一个嗯字予以回答。

“你先生呢？在外面吗？”

“他去买护理用品了。”青婷揪着心说着，一边又想着，怎么还不回来不。

“你现在还没破羊水呢，你是等它自然坡还是人工破啊。”年轻医生似问非问地说着。

“啊，我不知道啊，是什么意思啊？人工破是怎样的？”青婷虽然也有看些孕产知识，但是具体到生产时的细节，她没有深究过，也没有请教过过来人，因为这些细节太让人空生疼痛了，她又不是不怕痛的人，二来又觉得生孩子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事，不用过于纠细节了，从一开始就觉得顺其自然，听从医生就是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原来有的人是先见红，有的人是先破水，而破水又还分自然破和人工破等等。

医生说，人工破就是我们来帮你破穿羊膜啊，按你这进度要等自然破水起码等上7.8小时。

她一下子被问得六神无主，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想等我老公过来，问问他。

检查室里，一切都在冷气的作用下，即使是30多度的高温，也都冰凉下来了。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在两大腿间，腰臀下方。

医生说，好了，还问什么问啊，宝宝都要出生了。

青婷好奇地问，咦，怎么暖暖的？有水流出来？

医生说，是啊。

破水了吗？青婷还没决定好，医生已经帮她做了决定。她心里一直恼，这个李翰森怎么还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