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2月份,那是正月里,大家都还在沉浸在过年的热闹,幸福,喜悦的氛围里面,而我和弟弟也正享受假期的轻娱。
每天妈妈早早的做好早饭,如果她不叫我起床,那我肯定是不会起床的,甚至还想着如果妈妈能够像小时候我赖床,把饭端过来那就好了。妈妈每天早上把饭做好了,就开始放猪圈屋里面的鸡,接下来就是喂鸡,喂猪...... ,没有忙到八点半是忙不完,吃不了早饭的。爸爸也早早的起床,溜达到了田间,快开春了,也就快撒谷子,插秧了。看着自家的田地没有水,还没有平田,他急。回到家里,妈妈指着灶房屋那墙说,你看看那墙是不是和旁边的房体快脱离开了。我站在旁边卷尺量了一下说:“爸爸,灶房屋的墙比旁边的墙体整整突出了20多公分。”爸爸没有说话,神色有些难堪,拿了颗大钉把灶房墙体和旁边的墙体固定了起来,便回到了大方桌上吃饭。我没有说话,不想给他添堵。
假期总是那么好过,2018年3月5号我开学了,那天我早上,我匆匆别过了父母,就坐上了去学校的列车。“终于摆脱了家里面的一切不如意,又可以浪一波,过一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的日子,在学校里面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所以就没有人骂我好吃懒做了,总之就是安逸,巴适得很那种。”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走了以后我基本上很少给家里面打电话,除了爸爸妈妈给我打电话来关心我在学校的生活。电话里面,妈妈很无奈的说:“你爸爸又出去熬夜打鱼鳅了,为的是弥补你姐姐和姐夫说已经给了,却事实上没有给的那五千块工地上的工资”。“你就不会劝劝他,熬夜伤身吗,本来就肾亏失眠。”
爸爸打了大概有23天的鱼鳅,我打电话回家那时大概是晚8点的样子,是姐姐接的电话。和姐姐谈论一番七常八短的事情,姐姐叫来了妈妈,妈妈坐在镜头前,没有抬头正视我,从脸上看起来感觉有些伤感。我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就问了一些吃了晚饭吗,天气热不,晚上都收拾好了吗,爸爸呢,在哪里干嘛呢! 一些无足轻重的话后,没有多久就挂了。
第二次打电话来,还是姐姐打来的,这次打电话来姐姐没有和我谈别的,只是给我讲爸爸淋巴癌中期。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还在操场上散步,或许是我内心真的很伤心和怜惜我那患有重病的父亲。或许是我不能想像我那忙碌也不忘惦念我的母亲,或者是我那还在上初中且不懂事的弟弟。又或者是我出于我再也不能把读书当做没有挑剔或是争议的向爸爸要生活费的可耻理由。我竟然感觉天都快要崩塌了,我一时激动的第一次流了鼻血,抱着篮球柱痛苦了起来,操场上是人依然还在玩着,奔跑着。那天是2018年4月8号,我哭了一夜,因为我的父亲,更是因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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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需要化疗,这化疗只是暂时的抑制他的癌细胞的发展的速度,可以让爸爸多活俩年。爸爸一辈子农民,待过的只是家乡的土地,去过的只是遥远城市的嘈杂的工地。他匆匆的来到城市,又匆匆的走了,他害怕城市的过马路和来往的车辆,害怕与城里人交流,城市的陌生感逼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是城市里面的过客。我许诺他我会认真努力学习和赚钱,接过爸爸肩上的重担,并许诺带他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他很高兴的并答应我要努力的与病魔斗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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