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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俘组一行九名成员吃过早餐,即刻卧床,一觉就睡到下午5点,射击测试人员返回连队的时刻。为了让捕俘组成员得到充分的休息,午餐时间二排人员没有回宿舍,而是径直到食堂,吃过午餐又去到射击训练场。
起床后,捕俘组成员迅速洗漱,整理好内务。5点半,连部值班员余排长在食堂门口吹响两声哨音,同时发出“开饭”的指令。队部及各排人员到齐,韦连长作当日射击测试点评,然后余排长组织合唱“打靶归来”,随即解散开饭。
吃过晚餐6点左右,韦连长召集捕俘组三名班长传达最新指令。随即6点半捕俘组成员一行九人,成纵队一列从营区出发了!
接近冬瓜岭,陈班长示意捕俘组成战斗队形,依序穿越冬瓜岭村寨,隐蔽进入潜伏位置。
晚上7点左右,捕俘组成员全部进入潜伏位置。山谷渐渐地弥漫起一层薄雾,天空灰蒙蒙一片,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不出所料,9点左右,捕俘组成员突然听到蒿草上发出淅淅沥沥的雨点声,随着雨点声的加大,每个成员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雨衣,已被雨水淋浴般的喷洒着。
随着雨量的加大,所有潜伏人员着地的身体都被雨水浸湿。与此同时,陈班长,蔡班长和董班长都在不约而同的轻声嘱咐着本组成员,盖好枪支弹药,保持潜伏状态。
孟余生听到班长的嘱咐,下意识的又摸了摸早已躲藏在雨衣里的56式折叠冲锋枪,确定没有被雨水淋到,才放心的将浸泡在水里的半边身体稍微卷曲了一下。孟余生侧卧的身体已经卷曲到不能再卷曲的位置,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暖和。
不管了,就这样熬着吧!孟余生一边默默的在心里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打起精神观察着蒿草缝隙外的情况。
雨水持续喷洒一个小时之后,由大变小,慢慢的消停下来。层层浓雾趁机占领山头,肆无忌惮的拉下了休眠的帷幕。立时潜伏位置能见度不到三米,三位班长不约而同着急起来。照此情形潜伏下去,入境人员一旦步入潜伏圈,不论是谁,也不论什么情况,都只能迅速作出反应,即刻摁倒可疑人员。
确定捕俘方案以后,三位班长并没有告知同组成员,也没必要引起新兵的恐慌,到时候见机行事。
时针在一秒一秒的前行,新成员们也是在一秒一秒的煎熬,对于新成员来说,坚持完成这最后几个小时的潜伏训练,就是最大的胜利。由于这次潜伏任务没有对新成员说明,三名班长内心里的焦虑不仅无人分担,而且还要强打十二分精神 ,死死地盯住目标可能出现的路口。
凌晨两点,一班长陈辉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顿时心跳加速,随即轻声的拍打两名成员说:“注意!”与此同时,二班长蔡康成,三班长董建云也即刻轻声的提示着本组的两名成员。
脚步声越来越临近 ,此时此刻潜伏圈内所有成员,尽管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声声气息却是被成员们压到了最低点。
突然,一个身背竹篓的黑影串进潜伏圈,所有成员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紧接着又一个身背竹篓的黑影跟进潜伏圈,就在第一个黑影走到第三捕俘组潜伏位置时,第三个身背竹篓的黑影也刚好串进第一捕俘组潜伏位置。见此情景,三名班长都不约而同的确定眼前的三个黑影,就是他们捕俘的可疑目标。于是三名班长几乎同时厉声喝道“干”,各组成员纵身一跃,三比一的绝对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摁倒黑影。
抢在黑影不知所措,来不及反抗之前,由两名成员死死的摁住可疑人员,三位班长迅速拿出背包绳,取下竹篓,将黑影双臂反绑。
整个捕俘过程中,三个黑影除了被突然摁倒时“哎呦”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也许是他们做贼心虚,也许是他们被吓破了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意识到是被解放军捕俘,反抗已经来不及,也是他们始料未及。
基本明确,这三个黑影就是通报上所说的越方可疑武装人员后,陈班长示意:“各组押走一名可疑人员,背走一个竹篓。”
随即,第一捕俘组成员押走一名可疑人员及一个竹篓,第二,第三捕俘组紧随其后。
经过半个小时马不停蹄摸索前行,凌晨三点,捕俘组成员将三名入境可疑人员押送到了连部。
走到连部二层砖混楼房路口,陈班长示意第一捕俘组成员杨勇跑步到二楼连长室向韦连长报告。
随着三下急促的敲门声,韦连长开门走出宿舍,朝着楼下瞄一眼,随即走到指导员室叫醒了张指导员,同时叫醒了通信员和文书。
见通信员文少言走出宿舍,韦连长示意“打开会议室”,同时朝着楼下陈班长喊到:“一班长,将三名可疑人员带到会议室。”
听到韦连长指令,陈班长也没来得及回复,捕俘组依序押着三名可疑人员径直朝着会议室走去。
进到会议室,在两盏刺眼的白炽灯照明下,我方人员,才终于清楚的看到三名可疑人员的真实面目。
三名可疑人员个子矮小,身着苗族服装,梳理着整齐而光滑的小分头长发,眼求突出,腮帮凹陷,皮肤粗糙而黝黑。
此时此刻,正被捕俘组成员,押坐在会议室一张长椅子上,双臂仍然被背包绳反绑着。三名可疑人员使劲的低着头,不敢正眼去看审问他们的韦连长和张指导员。
“你们是哪部分的”韦连长用普通话询问三名可疑人员。
“会说汉语不”见三名可疑人员没反应韦连长继续询问。
等了一分钟,三名可疑人员仍然是低头不语。
张指导员见状,估计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对陈班长说:“一班长,安排两名战士把竹篓抬过来。”
听到张指导员指令,陈班长和两名战士一人抬一个竹篓,走到审讯桌旁边轻放在地上。
“一班长,把竹篓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张指导员继续指令。
于是陈班长从其中一个竹篓里拿出一包用麻绳缠绕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放在审讯桌上。
张指导员说:“打开!”
“是”陈班长回复的同时迅速解开了包裹。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着实把张指导员和韦连长吓一跳。
“鸦片?龟儿子些,竟然携带鸦片入境”韦连长脱口而出。
“一班长,再看看,把所有包裹都拿出来打开看看”张指导员继续指令。
“是”陈班长回复的同时继续从另外两个竹篓里拿出两个包裹。
打开一看,结果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鸦片。
“龟儿子的,估计有三十公斤”韦连长惊讶的目测着重量。
“还好,没发现携带有枪支弹药”张指导员补充说。
“这样吧!老张”韦连长说毕,凑近张指导员耳边继续轻声说:“现在是凌晨四点,我看还是给作训股打个电话,汇报请示后再说。”
“行”张指导员回复韦连长说。
“通信员,跟我走”韦连长说毕就径直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
韦连长和通信员走后,张指导员对陈班长说:“一班长,将包裹捆好原样放回竹篓。”
“是”陈班长回复后,即刻按照张指导员指令将三包鸦片依序放回竹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韦连长和通信员回到会议室,对张指导员说:“老张,作训股命令,立即将三名可疑人员及鸦片押送到团部。”
“我已经通知驾驶员发动生活车做好出发准备,由我带队押送可疑人员去团部,由六名捕俘组成员负责押送可疑人员,一名班长和一名战士负责一名可疑人员,捕俘组,任务是否明确”韦连长发出指令。
“明确”捕俘组九名成员齐声回复说。
“带走”韦连长指令说。
随即,陈班长说张少杰跟我走,蔡班长说袁虎跟我走,董班长说孟余生跟我走,分别押送一名可疑人员走出会议室。张指导员指令捕俘组余下成员将三个竹篓背送到解放牌大卡车旁边,文书关好会议室门,通信员紧随韦连长去到解放牌大卡车旁边。
三组捕俘组成员押送三名可疑人员走到货箱旁,陈班长和张少杰爬上货箱,由三名成员将一名可疑人员托举到货箱车门,再由陈班长和张少杰抓住可疑人员胳膊拉上货箱。依序蔡班长和杨勇爬上货箱,董班长和孟余生爬上货箱,将余下两名可疑人员拉上货箱。韦连长迅速坐到副驾驶室,同时指令捕俘组成员将三包鸦片放置在副驾驶室。竹篓放到货箱里,随即驾驶员将货箱篷布拉下,拴好绳索。
随着一阵油门声轰鸣,解放牌大卡车起步驶出营区,沿着马关方向便道急速前行。
行驶三个小时,早上7点半左右,解放牌大卡车驶入马关县团部,将车辆停泊在广场。作训股相关人员早已在广场等候多时,韦连长下车跟作训股负责人一番交涉后,随即将三名可疑人员及三十公斤鸦片移交给作训股。
在作训股负责人建议下,韦连长和捕俘组成员一行在团部机关食堂吃了早餐,然后韦连长指令启动车辆,即刻返回。
经过作训股紧急审讯,韦连长第二天接到通报:三名可疑人员确属越方公安屯武装人员,为了一己私利,一名排长和两名士兵斗胆做起了贩卖鸦片的生意。三名毒贩计划连夜赶到桥头交货,第二天晚上返回。由此,作训股给边防检查站缉毒组提供了一条有效的线索。与此同时,作训股建议团政治处,给予一连步兵二排“通报嘉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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