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有婆媳的地方就有战争,我深以为然。
上班途中同事来电,供电局特赦,休假一天。我在公司路口急拐了个弯,奔市场拖了一袋子水果往娘家荡去。抱着葡萄摊在娘家沙发上,暗叹独欠扇风帅哥两枚,不然这颓废的一天也就完满了。
“砰”,正当我YY着帅哥是长发较为柔美,还是短发更显帅气,客厅的大门被暴力踹开,我一个激灵,翻身立在了靠背上,一个磅礴而大气的想法同时充斥着我的大脑:若然进来的是帅哥,不论长短发,我必然放弃无谓的挣扎。
正当我陷入“帅哥入屋劫财爱上美丽的屋主”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可自拔之际。一个操着外八字步伐的庞大物体,一下子拍在了沙发上,随即发出违和的“嘤咛”声。我定睛一看,心脏一阵抽蓄,好家伙,想不到我如此慎密的行踪,还是被侦察到了。全人类都知道,当一个女人痛哭流涕濒临崩溃之际,旁边若冒出个嘘寒问暖知冷知热的小棉袄,那么这场洪荒之流,必然不是一两捆维达可以解决得了的。为此,眼瞅着她在那嘤的死去活来,我也只能默默的往嘴里塞着葡萄,默默的关注着她,默默的擦着嘴巴。
在我默默的无压关心下,压抑的“嘤咛”声,终于随着抽纸的速度渐渐消停,闺蜜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那死老太婆,我受不了了。”我努力咽下嘴里的葡萄,瞄了她一眼:“相对于你上次一进门就说不活了,这次也算是神速进步了,可见不是坏事。”
“你不知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才进了这个门。坐月子说这不会煮那不会弄,杀一只鸡吃上一周,没吃完渣就不让吃别的,晚上求帮带一会孩子,说谁生谁负责,现在孩子要改名字了,说爷爷奶奶辈分最大,要听他们的,名字得随大伯家的,凭什么,我生小孩的时候是爷爷帮我掏钱了,还是奶奶替我出力了……呜呜呜……”我唯恐她太激动,一头磕裂了咱家的茶几,就着话缝插了一句:“那宝宝的名字后来乍了?”她沉默了一下,指甲不停的摩擦着沙发,低低说了一句:“还不是按她说的,跟大伯。”我哈的一声,她急急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垂眼嗫嚅:“我这不是为了我老公嘛,老太婆的脾气你懂的,她绝对不会让步,我这不是怕我老公为难嘛。”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被拍出人形久未回弹的沙发,心头一阵哽热。好家伙,亏的老娘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是该从孝道入手,劝解忍一忍眨眼百年呢,还是该附和大众鸡汤,走自己的路,让婆婆跳去。敢情你这是大道已成,随便说说。我抿了一下嘴唇,盯着她那仍在肆虐的手指,她缩了一下手,尴尬的看着我笑了笑:“我也不是来消谴你的,实在是心烦的很,我就你一个好友……”我说得了吧,您老就不能当我今天没回娘家吗?
每次回娘家,这货总跑我面前一顿吐槽。作为专业的减压包,一开始,我也会参与其中各种分析,时间长了,我发现无论站在婆婆的立场去开解,还是站在媳妇的位置去劝慰,结果都是没有结果的。婆婆的一切行为,在闺蜜的眼里,都是管束与镇压。用她的话来说:这老太太,一上场就端坐在太师椅上,各种指点江山,那小眼神哪,合着我还得跑去厨房掏一条洗碗布,往肩后一甩高呼一声老佛爷吉祥。。。
而闺蜜的罪过,我觉得按数量的话,基本都可以入刑了,当然,如果刑法是她婆婆拟的话。罪行汇总:太潮!她婆婆小心肝承受不了。原话是这样的:“婶子啊,我觉得这媳妇真是娶岔了,不是来过日子的,你看她手指甲上开的花,脚上踩的高跟鞋,地板都要穿洞了,晚上老往那脸上抹些黑的白的漂来荡去,说是保养皮肤,呸,我们年轻时候天天农活,没搞这些,还不是一样过来了,费钱。你说啊,咱们怀孕的时候挑个一二百斤的谷子是小事,这媳妇跑香港买孕妇奶粉,说胎儿要营养,哎哎,你说她平时都是吃沙石的吗,还得额外补营养,她哪是怀孕了,这是怀金蛋。还有啊,我那天进她房间打扫卫生,那被子都没见叠上一叠。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乱七八糟,也不扶一下,你说这人也太懒了吧。哎,我老太婆帮她打扫房间,她还一脸的不高兴,乍了这是,那房间也是我儿子的。洗手间那些洗澡的,我看着就生气,全是电视上播的,贼贵。啥牛奶花香,咱用香皂都几十年了,还不都一个样……一败家婆娘…………”
我妈妈当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丫头,小慧的家事,你千万别插手,今天她婆婆又来倒芝麻了,我听的头痛,这婆媳总得来一场大战,你可别卷进去了啊。”
看着眼前抓狂的闺蜜,我突然发现,关系不好的婆媳,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相交的圆太大。说白了也就是管太多,婆婆觉得媳妇太爱打扮,不要紧,你儿子高兴就好;儿媳嫌婆婆洗澡时间短,没事,和她睡的是你公公。同一屋檐下,因同一个男人,变成一家人,楚河汉界是绝无可能的。既然我们做不了两条老死不相往来的平行线,就认真的去做两个小面积相交的圆吧“互不干扰,互相帮忙”尊重他人,减少配角参与,这样既能令关系和睦,又能令自己少长皱纹,也算是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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