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在散文《春》中写到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春天,终于迎来了上士道的修学,在疫情肆虐的当下,不啻为一颗定心丸。这节课我们学习的是菩提心的殊胜。
记得同喜班我们就学过菩提心,菩提心的特征是无我,无相,无所得,无限。发菩提心做事,即便再小的事,功德也是无限的。那时我就暗下决心我也要发菩提心。理想虽然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发着发着就偏离了方向,要么变成了人天乘的增上善心,要么变成了解脱道的出离心。再次审视我的发心,连菩提心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我对佛法,尤其对大乘佛法认识不足。我总觉得天下佛子是一家,无论声闻缘觉还是菩萨都是三宝弟子,尤其对大小承不应该有高下之判。自己修大乘还是小承也是缘起法,也是众缘和合的,我投生在汉地,按理说应该修大乘佛法,荷担如来家业,可我学佛的初心就是期望获得解脱,离苦得乐。看到众生受苦,我也有恻隐之心,也希望他们通过修学佛法从而离苦得乐,但我觉得这份发心是有分别的,和我亲近的,关系好的,我就特别热心,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待他们,对那些难沟通,冥顽不灵,刚强难调的,我就特别冷漠。心想你们愿意下地狱就下吧。反正不关我的事。毕竟我自己还是泥菩萨,并没有解脱。有句话不是说嘛,佛不度无缘之人,他们不能接受佛法,说明与佛无缘啊。这就是我这几年学佛的状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乘佛子,可我却做着小承人的事。
十方佛土中,只有一承法,无二亦无三。声闻缘觉并不是最终的归宿,人天乘,解脱道也只不过是化城而已,唯有菩萨才能称为佛子,因为只有菩萨才能绍隆佛种,荷担如来家业。
之前我一直纠结于阿罗汉、菩萨与佛的区别,越学越搞不懂,三乘圣贤都已证得空性,难道空性还有高下?古往今来证得空性的大德比比皆是,我常常问自己,六祖是不是佛?虚云老和尚是不是呢?那宗大师呢?他老人家创立了菩提大道啊。通过本课学习,我终于明白,原来菩提心才是大小承的不共所在。
士夫思想有久远的传承,读书人也常以大丈夫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像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林则徐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他们都用自己的行动在天地间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他们可以称之为大丈夫。
即便三界烈焰滚滚,菩萨为了救众生也不顾一切往里冲,因为菩萨见不得众生苦,因为菩萨早就发菩提心了,菩萨的生命品质就是悲愿无尽。
假如学佛只是为了自己过的更好一点,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假如学佛只是为了离苦得乐,既不发菩提心,也不度众生,就算证得空性那又如何?假如学佛不发菩提心,那就枉费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这几年的佛化生活,我觉得变化比较明显,最起码我的困惑少了,烦恼少了,正见多了,内心调柔了,是否受益我也心知肚明,我的受益源于他人的付出,所以我也要把这份温暖传递出去,让更多的人受益,毕竟道在人弘,假如都不去弘扬,再好的法也会没落。我不是鲁滨逊也没生活在孤岛上,之所以能活到今天,离不开众生的付出,父母给的生命,学校给的教育,衣食住行,文化娱乐,宗教信仰等等,这一切都取之于众生,来源于众生,所以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他们和我是一体的,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解脱而不管他们的死活,我自己解脱的同时也发愿带领所有众生一起解脱。这是我发心的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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