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然
昨天回老家给奶奶烧周年纸,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晚上睡的特别沉,睡眠质量也并不高,以至于今天上班身体一直处于一种疲惫状态。
今天需要去拜访一个客户去催收一下工程款,说句实在话,身体的不舒服让我好几次想要放弃,想等改天再去。后来想一下宜早不宜迟,如果不是昨天有事昨天就该去,如果今天再不去就得要等到下周了,想到这里我还是咬着牙上路了。
由于身体的疲惫和心理的不情愿,在走到二环时我还莫名其妙的走错了路。好不容易开到了目的地,结果要找的人有事出去了,我心里的失落就别提了,打电话联系后,好在他一会儿还回来,这么远来了,就只能守株待兔了的等了。
往头停车场走的时候疲惫感依然没有减轻,一丝委屈感瞬间袭上心头。忽然看见停车场旁边的一处小院开着门,以前每次经过这里都是大门紧闭。我以前了解到此处小院有一处古建筑,但常年关着门不对外开放,具体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
今天看到门半开着,我突然产生了要进去看一看的想法,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闪了一下,我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否定了自己。我是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准确的说,我害怕给看门的人打招呼。
“这个地方不对外开放,人家肯定不让我去看,万一人家不同意那多尴尬啊!还是算了吧。”到嘴边上的话被这个念头给打下去了,我匆匆向里面瞅了一眼,就赶紧灰溜溜的走开了。
走过去后心中又满是不甘心,“我都从这里经过多少回了,都是关着门,我曾经那么强烈的好奇过里面到底有什么,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难道真的要错过?”我在心里反复的纠结着。
我这个人看着咋咋唬唬的,实际上怂的很,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我总是自己找理由逃避,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哪叫一个平,下的心安理得。我平时还一直教育孩子要自信,自己今天的行为如果让孩子看到了我该情何以堪?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不让进怎么了,他还拿棒子把我打出来不成?
趁着这个念头暂时占领高地,我一脚踏入了门槛,迎面看到的是一座影壁墙,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认真的清扫着院里的枯枝败叶。“师傅你好,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平时都关着门啊?”踏过门槛的那一刹那,我的局促和不安全部消失了。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当时的我就像一只将要蜕皮的“知了猴”,在背上未撕破那道口子之前,百般的痛苦和挣扎。一旦破开了那道口,蜕变成知了也就是一会儿的时间,过程也变的那么轻松。
“这是一座古建筑,里面都是古物”师傅头也没抬,一边挥舞着苕帚,一边随口回答我。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我继续问道。
“不行,里面都锁着门呢,你啥也看不到。”
“那我在院里转转可以吗?”我继续执着的坚持着。
师傅把手一抬,这帅气的姿势有点像红绿灯路口的交警,冲着绿灯亮起的方向把手一挥“走你”,我就像一辆被放行的车辆,绕过影壁墙,进入了院子里面。
首先看到的是幢面北背南的建筑,灰砖墙,庑殿顶,灰色的屋顶虽不及故宫的金色瓦片看起来金碧辉煌,但也是朴素中自带威严。朱漆的门窗看起来颜色很鲜亮,一看就是近期维护保养的很好,这算正殿了,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偏殿,形式显然就没有正殿宏伟。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是一座始建于清乾隆年间的建筑,名曰“晋鹿会馆”是晋商洽谈贸易、祭拜关帝的场所。自公元1771年始建,后经清朝一百多年保存的还是相当完整的,但民国后连年战争,该建筑就只剩下了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几乎毁坏殆尽,失去了往日的风采。2009年,由鹿泉监狱重修建,才恢复了往日风采。
在正殿旁边的一片空地上,按顺序排列了排石碑,由于年代久远,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隐约看到某一块石碑上刻的是关于“鹿泉市”的由来。以前这些碑文应该是在一座碑亭里的,因为在一堆碑亭中还有几根雕刻得非常精美的碑亭石柱,只是顶子不知去向了。
我对于古建筑和碑文没有研究,对眼前的历史遗迹也只能做如此浅显的描述,感觉也是惭愧至极。
从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向师傅道了谢,我要找的人也回来了,经过商谈,本来最近不计划给的工程款甲方也给破例安排了一部分。
从甲方办公室出来,心情一下子大好,浑身也充满了力量,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身体和思想上的无力感荡然无存。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同一个人,同一辆车,同一段路,为什么我来时和去时的状态会截然不同呢,我是是真的病了然后一下子又好了吗?显然不是的。
我想我的转变应该是从我踏进那扇门开始的吧,应该是对建筑物的观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让我不知不觉中从颓废的状态调整到了正常状态。加上又拿到了工程款,一切不理想都变得美妙起来了。
通过这件事,我领悟到一个道理,在受到身体和思想上的困扰的时候适当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许就会拨开乌云见明月,人不管活到多大,都会在体悟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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