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班。”
“不信。”
“我什么都没带，也没多少钱，走哪里去，等着离了你分些家财给我我才能走。离婚，要回去才行。”
“看你脸色，我不信。”
“我出去吃点东西。”
“我也饿了，等我。”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回去，自己快速拿了衣服，红梅在床边坐下，等他换衣洗漱。
巷子里有各种早点，红梅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包子。
“友志，我去上班，有话晚上回来说。”
友志看着她点点头。
红梅辞了职，结算了工资，拐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去先睡了一觉，下午早早把饭煮好。
友志回来看见桌上摆好的碗筷，高兴地搓着手，包也没有放下来，上前轻轻抱住她的腰：“老婆，辛苦了。”在她脸上狠狠地啄了一下，“辛苦了。”
“洗洗手，吃饭吧。”
“咦，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友志站住了，包在手上，狐疑地看着她，“没上班？”
红梅没做声。
“不上班也不要紧。哪里不舒服？”
“去洗洗吧。”
友志去放包换鞋，然后洗脸洗手。外面响起敲门声：“朱友志，电话。”
友志脸上的水珠还在，答应了一声就来，手巾使劲在脸上一抹，丢在水盆里，看了一眼红梅，说我去接个电话。
红梅在桌边坐下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很慢，两只脚在地上前前后后踏了很多次，菜上面结了一层薄薄油皮。她又拿起筷子，夹起一粒米饭拦腰夹断，又夹起一粒夹断。
踏踏，门开了，踏踏，门关上了。他进来了，在她旁边坐下：“吃吧，我爸叫我给你补补身体，好好吃饭吧。”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两块肉放在红梅碗里。
“没用。我生不了孩子了。”
“没事，我爸也说这个事急不得。”
“友志，我昨天走出你家门的时候，决定再也不回去了。我想我们还是离了好，你找个你妈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日子会很好过的。”
友志把筷子在碗里一磕，低了一下头，轻声说：“说这个有意思吗？”
“日子都没意思。”
“你怎么就这么倔，和我妈争几句就要和我离婚，你又不和她过，跟我过啊。不说了，吃饭吃饭。”
“我辞职了。如果你不离婚，我也走，我去南方干老本行去，趁年轻赚点钱。”
“你就一根筋。先吃饭。”
看得出来他稍稍有点生气，吃饭像风卷残云一样，自己一边大口地吃，一边夹些菜给她，剩下的全倒在自己的碗里，全吃完了。
他拍拍肚子，说：“陈红梅，我告诉你，我也想好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就是你把我离了踢了，我也跟着你，你看着吧。”
“友志！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他大概昨晚没睡好，有些疲惫的样子，说，“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把桌子上的碗哗啦啦地全叠在一起，放在盆子里，加了水，洗洗手，就回到床边，倒下了。
“我睡了，太困了。东西放那里我明天早上洗。你答应我，有事回头再说。”
“嗯，你先睡吧。”
“你也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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