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也就两个成年人肩并肩站着那么宽,天照旧是灰的,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那女人的屋子倚着路边,一层低矮的砖瓦房被一圈厚重的水泥围墙框着,空地的面积足是房屋占地面积的十多倍。
一直记着住在这里的女人还算和善,平时说话细声细语的。要不是离这屋子越近声音越大,真以为这泼妇骂街的声音是幻听。从铁门中望进去,女人胳膊支在扫帚上,膝盖略弯曲地站着,似是刚刚劳作完一阵正要休息。不知是谁惹了她,仰着头用力地骂着粗俗的话,唾沫星子飞溅,弹到手背上随意在裤子上一擦,继续骂着。
女人整容了?还是这屋子的主人换了?她的面容是我完全陌生的模样。要不走吧,没必要撞上枪口给自己讨不欢喜。
刚要离开,这女人突然从屋里搬出一套音响设备,工业摇滚的特有嘶吼从这机器中爆发出来,魂震得丢了一刻。
倚着路的另一边是狗舍,所有狗都沉默着,唯独一只白色的狗叫的凶,甚至发疯似的用头撞击着铁笼。我走到它跟前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它,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摇头打算离开。
哎,那是那女人以前最爱的狗吧,当宝贝来养,都舍不得让它身上沾一点灰的。怎么会落魄成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
地上突然多出个黑影,那黑影把我完全团住,我颤抖着转身。女人站在围墙边的梯子上盯着我,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由于道路狭窄,她的那张阴森的脸怼得很近,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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