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卫王为太子后,皇帝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现在,太子的岳父王珪担任宰相,凌青和李源也倒向了太子。其他的官员估计也有心思要想向太子靠拢。于是,皇帝打算敲打一下各位大臣。
过了几天,皇帝召王珪奏对。在谈完正事后,皇帝对王珪说:“现在你得在政事上多多帮衬你的女婿啊!”王珪说道:“臣才疏学浅,有陛下指点,太子自能料理朝政,何须臣效劳。”皇帝又问道:“你的儿子现在是不是在边地好几年了?”王珪说道:“臣为了避嫌,自然不能让其在京中任职。”皇帝说:“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身边得有个人,就要你儿子来羽林卫任职吧!”王珪只得答应。
退朝之后,王珪心中一凉,皇上这是要扣一个人质。不过,为了让太子顺利继位,他只能把人质送上去。在儿子回来之后,他反复叮嘱儿子,在禁军中要低调行事,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尽量少和朝政有牵扯。同时,他也减少了和卫王的来往。
李源和凌青看到此,心中也是一惊。虽然孩子们和卫王夫妇走得近,但自己还是要保持距离。在皇帝身边的蒋瑛也察觉到了不对,也留意起了身边的情况。这天,他大半夜睡不着觉,便到外面院子里走走。此时,已经是冬天了,走在外面,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披外衣。这时,云珠从房间里走出来,把大衣披在了蒋瑛的身上,假意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这么走出来了?”蒋瑛把手放在云珠的手上,对她说:“现在,一切都是冰凉的。”云珠问他:“卫王不是已经当上太子了吗?你还有什么要担心的?”蒋瑛说:“帝王与储君之间,永远不能那么简单。”云珠便说:“以后,这些事情你不出面不就行了吗?”蒋瑛看了看自己的爱人,说:“对啊,你可以帮我。”云珠觉得奇怪,便问道:“我能帮你什么?”于是,蒋瑛便对云珠讲了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云珠打着探望的旗号,来看望凌夫人。在支开了其他人后,云珠对凌夫人说:“现在太子有事,还望夫人将其转达太子妃。”凌夫人问:“此言何意?”云珠答道:“现在,王相执掌朝政。随王爷和凌尚书之前从不牵涉皇储,现在也站在了太子一边。恐怕皇上对太子也有了忌惮之心。”凌夫人点了点头,便让云珠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升为太子妃的卫王妃也来探望凌夫人。凌夫人便对太子妃讲了刚才的一幕,太子妃便笑道:“蒋瑛真是心思细密,绕了这么一圈来通报太子。”凌夫人却说:“蒋瑛真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吧?这一招虽然隐蔽,但是却难以瞒过众人的眼睛吧?”太子妃说:“无妨,就是知道了又如何?”两人相视而笑。
太子知道此事后,便开始与朝臣们疏远了距离,就连岳父都不见几回了。之前,太子秦王之间的斗争早已把朝堂折腾得乱七八糟。现在,朝廷的官员们大多已倒向皇帝,可卫王变为太子后,已由部分官员开始倒向太子。因此,皇帝的忌惮让太子心存忧虑。太子一心想着顺利登基,一定要减轻皇帝的忌惮之心。
看到最近太子的举动,皇帝的心慢慢开始放下了。皇帝进了国子监辟雍,开坛讲学。在经过国子监中的碑林时,看到了十年前所立的圣述功德碑。这上面的碑文是讲皇帝的丰功伟绩,是十年前由范雍主笔的。皇帝看到自己的功德,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当时,范雍文思如泉涌,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完成了这篇五千字的文章。在授课完毕后,皇帝对蒋瑛说:“你把李珣叫过来吧!”
李珣来了后,皇帝问他:“这么多年,你怨朕吗?”李珣一惊,连忙说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草民不敢怨陛下。”皇帝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从来不会跟朕说实话。”皇帝又说:“你回来吧,也把范雍和张虚给朕找回来,你们三个都回朝堂,好好为官吧!”听到这儿,李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高兴地接受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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