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计划将皇位传给卫王,但赵王、韩王、郑王还在,没有理由将其立为太子。再者,卫王能否胜任,也是个问题。因此,皇帝需要给卫王和自己一个机会,找一个能够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目前,卫王已经处理政事多年,但从未有过军功。因此,皇帝要开始让卫王掌军权。
很快,卫王的新差事就下来了,那就是重建虎贲军。西山之乱后,虎贲军这支五万人的劲旅只剩下不足七千人。而此时虎贲军主将都已被杀,高级将领中只剩下了一个参将。虎贲军由于顶着逆贼的污名,始终在禁军中抬不起头来。因此,这支负责保卫京师的劲旅该如何重组,就是个大问题。可是,卫王在军中没有自己的人,谁能帮他重建禁军呢?
卫王身负重任,可卫王妃还是那么悠闲。此时,她正与凌夫人泛舟湖上。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平静的湖面、满池的荷花,微风一吹,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凌夫人问卫王妃:“卫王执掌虎贲,不知近况如何?”卫王妃答道:“卫王在军中没有根基,不知谁能帮他?”接着又问道:“令尊久在军中,可否指点一二?”凌夫人想了想,说:“家父的旧部要么在边疆,要么在羽林卫,都不可轻动。”卫王妃叹气道:“看来,没人能帮得了卫王了。”
这时,她们听到了一阵琵琶声,是从湖中的亭子里传来的。她们命人将船靠近亭子,发现亭子里有一个弹琵琶的少妇。这个少妇看上去面容姣好、温柔贤淑,可弹的曲子却是十面埋伏。亭子里的少妇看到了她们,便起身施礼。这少妇一抬头,凌夫人便认出了她。她是原羽林卫将军薛崇礼的孙女,后来嫁给了鹰扬卫校尉纪守信。李源在羽林卫任职时,便是薛崇礼的部下,芸娘便和他的孙女相识了。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是十分激动。一番寒暄后,凌夫人向纪夫人介绍道:“这位是卫王妃。”纪夫人赶快见礼,说道:“不知王妃身份,妾身未能行礼,还望王妃恕罪”。卫王妃回道:“无妨,快快请起。”凌夫人又介绍道:“娘娘,这是羽林卫薛大将军的孙女薛曼姝。”凌夫人便问起了纪夫人的近况,原来纪守信在韩王诗会时传抄过范雍的诗文,并降三级留用。后来,在平定西山之乱时,被留在了鹰扬卫大营,没有随军平乱,也就没有立功受奖。因此,他在仕途上并不得志。听到这儿,卫王妃问道:“纪校尉可否去虎贲军效力?”纪夫人疑惑道:“娘娘,调动可需要兵部的文书。”卫王妃说道:“这事好办,只要想去,卫王就有办法。”
回家后,纪夫人将此事告诉了纪守信。纪守信听到要效力于卫王,立即答应。凌夫人将消息传进卫王府后,卫王便有了主意。第二天,卫王找来了兵部尚书高珣和右将军李源,要从龙武卫、豹韬卫、鹰扬卫中抽调兵将补充虎贲军的军力。三人联名上奏,皇帝同意由卫王从三支军队中抽调兵马、组建新军。
卫王问李源:“李将军,纪守信这个人怎么样?”李源想了想,说道:“此人文武双全,可是有些势利。”卫王又问:“此话怎讲?”李源答道:“纪守信在军中时便有骁名,为薛大将军所赏识。薛大将军欲招其入赘,他便入赘薛家。后来,他发现纪玄和他是同族,便和纪玄攀上了亲戚,可纪玄不愿搭理他。此人也好附庸风雅,便在文人混了一段日子,和范雍攀上了关系,但韩王诗案后却受到了牵连,一直不得志。”但是,卫王却觉得此人可用。
在龙武卫、豹韬卫、鹰扬卫挑选将领时,卫王挑选的都是一些校尉以下的中下级军官,并没有高级将领。旁人都看不明白,李源却说:“高级将领都有根基,但这些军官大都是得不到题提携的,自然会感激卫王。”
自从虎贲军重建以来,这支军队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补充兵力后,虎贲军已扩充到了两万人。这一批中层军官在军营中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才能,每日训练军士和打造军械成为了这些人实现自己抱负的最好方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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