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枫画沙
图/网络
独自倚窗前,听雨阑珊,梦里风雪忆当年。
一夜梨花落,晴空飘雪再为何?终不是儿时夜色。
红枫画沙 . 忆当年
彼时,来上海已有些时日了,春夏秋冬,又是一个四季。恍惚间,天气就凉了。有人穿上了秋裤,有人围上了围脖,反正不是在过冬,就是在准备过冬。
我一直觉得,冬天是一个美好的词。
你看,俗话说的好,瑞雪兆丰年。
诗里也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冬,若不萧条。又怎得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呢?
冬日的到来就意味着沉淀,意味着蜕变,厚积薄发,凤凰涅槃。
一到冬天,我就想起“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想起那些冬日里的艰难岁月。
天还没亮,刺骨的风拍打在稚嫩的脸上,寒冷的空气拼命地往身体里钻,恨不得把你吞噬掉。昏黄的灯光打在破旧的街道上,路边不时有一堆残枝败叶在燃烧,缓缓而起的烟雾,别提多诡异了。
寒冬腊月,若是赶上一场风雪,铺天盖地的都是银装素裹,一片万籁俱寂的景象。那雪忽而似空中撒盐,忽而又像鹅毛一般,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面。
一夜过后,那些雪整齐的覆盖在地面上,树上,车上以及屋顶上。
人们的脚印,车辙印,散落在洁白的“画布”上,像是小孩子的信手涂鸦,凌乱不堪。
再等上一个夜晚,白天未全化完的雪水便在零摄氏度以下结冰,道路上便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
早上背着沉沉的书包,蹑手蹑脚地走在铺满冰的道路上,步子不敢跨的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个人仰马翻。现在想来,着实像是个穿着和服走路的日本女人。
那个时候,汽车要上防滑链,自行车也只能推着,即便再小心,也总得摔个几回。
池塘里结上厚实的冰,小孩子们来回跑动,不用担心出现任何问题。
我也尝试用菜刀,猛烈地砍那层厚厚的冰,也只是凿出一个小洞。犹如手上蹭破了点皮。
大雪封山的那段日子,山里的飞禽走兽,全都消失不见。间或能看到几只鸟,不知是冻死还是饿死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往后便再也没有下过几场大雪。
幼时的这种经历,让我每每想起,觉得若比不上那时候的寒冷,都算不了什么。
十几岁的孩子可以在凌晨五点醒来,然后全副武装,推着冰冷的自行车出门,那种寒冷浸透到骨子里面,让我现在想来都有些打怵。
我是喜欢雪的。出来久了,见到的风雪倒也少了许多。
而这人生的风雪才渐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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