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徜徉于新华书店,一本书吸引了我——《此身,此心》,捡出,由于座椅早已被书虫们占领,只能席地而坐,认真翻阅起来。读后心中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敬畏。这是一本抗病日记和生命行脚,一次病房内外的旅行。
2001年,作者陈冬芹罹患白血病,住院一年,在病房中,写下抗病日记《生命悬丝》;2002年,病情暂时稳定后开始上路——珠穆朗玛,内蒙古大草原,敦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喀什,香格里拉,梅里雪山。直到2011年再入医院,她十年经历的记录和思索,是痛苦也是传奇,教人直视那生命攸关的峰顶。
2001年至2002年,她的心始终跟她的身在一起,感受疾病的疼痛,感受病房内一个个沉重肉身的默默斗争。2002年至2011年,她的身跟随她的心一起上路,追寻己身之外的生命关怀。正是身心合一,她成就了自己,超越了她的生命原本设定的高度。
习惯性的,我看向自己:我的身心是统合的吗?
无独有偶,在晚上观看的一部电影《九条命》中,再次引发我的思考。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商业精英Tombrand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每天被公务缠身,开不完的会议,排不完的档期,时常忽视了对家人的关注关怀与陪伴,在家庭与亲情中严重缺席。
他的内心深处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但因忙于工作,以至于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卖给了他的情人——梦想——建造法国第一高楼。一次意外,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已困在了自己家宠物猫的身体里,而他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此时的他,身心异处。
心处猫身的Tombrand被动的跟家人呆一起,在那些日子里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让他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是多么的爱他,想念他,需要他,也让他真切而深刻的体验到自己有多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作为猫的他开始主动的努力的去陪伴妻子和孩子。
最后,当他在选择救自己还是救儿子的矛盾中,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时,他的心回归了本身。
"爱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是爱让他的身心合一。剧终时,身心合一的他与家人紧紧相拥,那笑容与病前迥异,分明是幸福温暖的!
回望自己最近的状态,隐隐约约有一种兴奋和喜悦的感觉。暑假在西藏的行走中的观悟,在阅读兰德和克里希那穆提的著作后对其要义的领会,我觉察到了自我的存在,我清晰的看到一个一直在我的身体以外流浪的真正自我,她一直在不远处等待着我的觉醒,我发现一直以来居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我不是真正的自我,而是一个屈服盲从于外界、由无数支离破碎的他人偏见、社会规则所拼凑的假我,是假我导致人生旅途上的诸多艰辛与惶恐。
此身:“欢迎回家,此心!”
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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