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生来不凡。纵是不拘一格,便是天降的人才。
双手握不住寸长狼毫,抚不了素琴,绘不来丹青,三言几字顶破了天凑成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要说俗,确实俗。
满口爹娘姥姥,几十年活头便称得天王老子。两个肩头扛个脑袋,心横耍泼往往热血上头。
要说苦,确实苦。
边关尽冷月,雁来向南飞。可曾见过大老爷们晚上偷偷偷偷溜出营帐自个抹眼泪的?有人能卸甲锦衣还乡,有人永远躺在亘古大地飞沙掩尸。草料干粮一年四季。地为床,衣为被,入眼苍山荒原。漫天星斗,风吹铁衣,雨湿幡帐。
一身铁甲锈过一生戎马。
一曲盼归凉了一碗花茶。
闺怨思泪不止,盼归,盼归再叹韶华可否能再多几时?铜镜照白发,愿战战大捷,愿战战无伤。
塞边更盼归乡。刀弓破敌卷刃断弦,添多少伤?不知再提兵冲锋,营中兄弟几人又野葬。
击鼓出征,鸣金收兵。
到军帐啊,撤出几席毡毯,几卷被盖。日暮消残阳,云厚绕山廊。多凄凉。
好个天黑夜凉,好个撼雨瓢泼。
僵卧听帐外风吹斜雨敲暮鼓,浅睡用金戈伴铁马踏破冰河。
大漠孤烟直,沙场火送焚乡衣。
长河落日圆,大浪水淹沉铁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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