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些日子基本上没有读书。继续读《平凡的世界》。从上次读到第三卷快要结束,读到了第四卷的一些篇章。其中有两件事想先来写一写。
其一,徐国强与老黑猫
徐国强是新任地委书记田福军的岳丈。因为工作,平常家里人多不在家。加上搬来黄原生活,不比老家原西县有许多熟人。因此徐国强老人倍感孤单。而陪伴他的只有一只老黑猫。每天与他形影不离,朝夕相伴。给徐老以心灵上的慰藉。
这天,老黑猫突然不见了。徐老焦急十分,寻找未果,寝食难安。隔了两天,老黑猫自己回来了,带着遍体鳞伤回来了。徐老看伤痕,判断是与同类打架所致;或是为了争夺地盘抢占妻妾而战吧。显然,老黑猫战败了。而且命悬一线。尽管徐老想尽办法挽救,老黑猫还是死在徐老的怀里。
老黑猫的死,给徐老一沉重打击。可以说,比死了他的亲人还要让他悲伤。要命的是,自此他失去了唯一的伙伴,孤寂让他不寒而栗。
伤悲之下,徐老像亲人一样料理了老黑猫的丧葬。用一个盒子装着,埋在一处山坡之下。每天借散步的名义,都要来山坡处看望。
徐国强老人痛失老黑猫,以及他的表现,让我想起了“小白”。
小白是哥哥家曾经养的一只狗。因毛色多白,称它小白。之前,我有专门写过小白。
去年春天回家,好几日不见了小白。问侄女得知,小白于冬天“冻死”了。死之前还又生养了一胎小狗崽。我听了犹如噩耗,伤心不已。
追问小白的下落,侄女说,把它埋在屋后山林岗上。我对侄女说,哪天带我去看看它吧。
可是,我至今也没有去。
现在,又是一年的冬天,我因此又想起了小白。想起小白生前,我在家之时,它留给我的一些记忆。
最鲜明的,是吃晚饭的时候。我端着饭菜,蹲在大门外的檐台下,大口地吃着。这时,小白早早地就来了,像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我在一边吃,它就站在我脚下的台阶。我与小白离得是那样的近,我的饭碗几乎可以碰到小白的头。小白只要有意,一伸脖子就可以吃到我碗里的美味。然而,它决不越雷池一步。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不时抬起头,拿一双眼睛望着我。它的眼睛在早升的月光下,闪着晶莹的亮光。
说真的,我不想给它饭菜吃。因为我也饿了。若是给它,一小碗饭菜我也吃不了多少了。这个时候,我们好像是面临饥饿的,面对生存命运选择的两条生命。我心软,做不到无动于衷。从碗里拨拉些给小白。它闻声埋下头去,快速地舔吃着。不一会儿,吃得干干净净,被舔过的石板地面,留下一小块湿润的光亮。
等我差不多吃完了。小白知道再等待没有指望,一扭身,静静地朝它的窝(哥哥家)那边走去。黯光下,它的身影还印在我的脑海,让我感到是那样孤独柔弱,又是那样坚强。它没有依靠,如果有只雄狗与它一起,我想小白不会活得那样辛苦。它还要哺养它的几个孩子。它常常瘦憋的身体,怎么能抵挡如此的生活重负呢。
可怜的小白,最终没有躲过那年寒冷的冬天。
现在,我想起小白。它的神貌姿态宛如还在眼前。可是,我想它早已化作了尘土。只剩那一副瘦骨留在山野吧。
我祈祷,小白,是到天堂去了。
其二,孙少平救了小翠
年后,少平安顿好家里一些必要的事,如买化肥担粪之类的事后,又离开了家,仍然去了黄原县城,继续他的揽工生活。为父母家庭出一分力,为妹妹兰香上学的费用。
少平有目标,干活务实,总少不了被工头挑上的机会。
这次被一个叫胡永州的工头挑上,并且是老乡。少平一如既往的干得好,胡对他也不错。
为了像大多数人一样,给工头一个能干活的好印象,少平不得不装做是一个文盲。因为在有些人眼里,有文化的人是吃不了苦的。可是,少平怎么能离得了读书呢。因此他想了个办法。主动请求说,到在建的房子的二楼去住。这样可以脱离杂乱的一帮揽工汉,就有机会一个人读书了。胡工头答应了。
一天晚上,少平正在读书。怱听到二楼不远的地方传来哭声。循声判断,哭声来自不远的厨房。厨房只有做饭的少女小翠一个人住。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少平悄悄走过去。走近一看,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工头胡永州在欺负小翠。
事后,少平越想越气。决定帮助小翠。
第二天,少平提出结算工资,不干了。结了自己的工资后,又提出要求:把小翠的工资也结了。
这下,胡永州明白了。事情败露。自知理亏,只好也给结了。
小翠自己也愿意离开工头。
这样,在少平的帮助下,小翠脱离了胡的欺负。回到老家去了。
上车前,少平把自己的工资一百多元全给了小翠。小翠高兴异常,说,有了钱,这下回家爸爸就不会打我了。上了车,只顾着数钱,连与少平招手表示再见的举动也没有。
我想,那时的少平不是失落,而是痛惜。痛惜像小翠这样的少女,因贫穷而落后,因贫穷而愚昧,因贫穷受制于人。把命运交给别人,而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少平救小翠,伸张正义,不惜丢掉工作。这样的行为,在如今社会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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