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师恩

前几日考，不达，师令人各省之。

当此一劫，弟子之不肖诚然知自资。亦云：非瑚琏之宗庙，实一深林野老，自处深山野墺而尚不明，才疏学浅而尚不知。

劫之成效，当如所见，乃赋人以自知，醒人于幻梦。以提醐灌顶之势出拔花月迷醉之态，其所遗则远大于其所呈。如雨霁长虹饮涧，若篱落孤灯余明。实为云雨之核花木之蕊。

自果出，师颜盛怒，弟子皆悲。悲以恐师气大伤身，悲以恐己一撅不振。孤灯长明，照我读书伴影；朝彩夕霞，赌师行径单身。是以幽情千万灌注，丝缕之薄缘安全。又安能以纨恗之风气袭清人之留自。吾等虽愚但亦自是废寝忘食以立皓首穷经之志，避亲疏牖以保澄潦之心。

而果不报心，谓广种薄收入不敷出亦不过矣。何哉？非吾等浑浑之终日，单以师心之用，行业良苦，当举得桂枝。又何来空杯对明月，瘦柳扶春风之恨。此时此日长恨之情忧未消也。更不敢轻易也。如何？不请安思而明日行，但请夕日而始从奋！

谨以寡陋之言，以至师薛。虽下笔无文亦粗鄙难确，也诚言于肺腑。如师稍有不悦，自可视如过云烟。此示师非哗宠亦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