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尘多喧嚣,也总有一句话清晰地在你心旁萦绕。只要你想,你可以变作一只小鸟儿顺着它缓缓地飞入你的那一角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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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着个大大的书包跟着母亲回家。淘气的你硬要走小路,两只小手硬拉带拽地把母亲也要给拐过来。母亲生气了,横眉竖眼一瞪你,你心里害怕,连忙使出了杀手锏:“妈妈,亲嘴,亲嘴!”小嘴一嘟,扒拉着向前,像只嗷嗷待甫的小雏儿。母亲哭笑不得,怒气化为爱意,温柔吻去。你计谋得逞,乐呵呵地把妈妈给拐上了小路。母亲拗不过你,随你罢,一大一小前行去。忽然你想起了什么,小脑袋的扬,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好奇怪呀。”母亲乐了,问道,“呀,我怎么个奇怪法啊。”你挠了挠小光头说道:“就昨天呀,我去河边玩小鱼,回来你恶狠狠地打我一顿,下午又帮我涂上了药,这不奇怪吗?”年幼的你尚未懂疼子的母亲吧。母亲笑了笑,却是问你:“那你听话不?”你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听话就要挨打咧。忽然,你小脑又一扬,冲妈妈打了个大拇指:“妈妈,你真好。”母亲没说话,但嘴角眉间的笑意很是明显。
到了水沟前,小小个的你自然是跨不过去的。母亲弯下了腰,把你放在了背上,你趴在母亲背上,看着母亲有点吃力地行前,问道:“妈妈,你累吗?”母亲微微喘着气,嘴角一扬:“累呀,你太重了!”听罢,你小小眉头一皱,身子便乱腾起来:“妈妈,我下来,我背你过去。”母亲有些慌乱,轻轻喝斥:“哎,别动,小心点。”你嘟起了嘴,“可是妈妈,你不是累吗?而且,我要感恩你呀!”母亲愕了一下,忽而笑了,“你要感恩我?”“是啊,”你很认真地解释着,“这是老师告诉我的,他说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说我们呀,要听妈妈的话,要孝敬妈妈,要感恩妈妈。”母亲摇了摇头:“小鬼头呀,你的感恩我就奢望不上咯,只是希望你哟,乖乖听话,记得按时吃饭!”最后一句母亲冲你狡黠地眨了眨眼。你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你当然清楚母亲是指昨夜你三更时饿醒,用手指戳醒了妈妈,张口就弱弱一句,“妈妈,我饿了。”干农活累得呼呼大睡的母亲,没有给你来一顿喝斥,而是擦了擦惺忪的睡眼,煮了粥,一口一口喂饱了你。你实是羞愧难当,低声问道:“妈妈,你现在困吗?”“困啊,你看,”母亲睁大了眼睛,“眼都肿了!”“真的呀?”你伤心地大叫,“那,妈妈,以后你饿醒了,就叫我——”你想起了什么,嘎然而止,而后心灰意冷地说:“我不会煮粥,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母亲见你真被打击倒了,急忙安抚:“哎,哎,怎么这就丧气了,还说要感恩我咧。”母亲谆谆教导着,“你现在还小,肯定背不起我,长大就可以啦,煮粥以后也可以慢慢学,如果你现在想孝敬下我的话,就少满山跑,少点气我,乖乖的,行不?”你听了,笑颜逐开,“嗯,好。”你扬起了你的小铁拳,“妈妈,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去疯玩了,我不会再烦你了,不会再气你了,我会乖乖的。”你扬着脑袋,“还有哦,我长大以后,一定会背你过河,一定会喂你喝粥的。”似乎是怕母亲不信,你伸出了小拇指,“来,妈妈,拉勾。”母亲甚是开心地腾出了一只手,与你签了这个约。而后,你又扳过母亲的脸,一字一句奶声奶气且郑重地说:“妈妈,我会记得的,我一定会好好感恩你的。”母亲的泪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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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船只搁浅,轻狂的青苹果坠落,成熟的蒲公英纷飞。但你犹忆当时,那一句话,一直让你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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