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它的名字,前前后后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记,所有的记忆集中在03年以前。
养猫是一件愉快的事,温顺听话。家里的居住条件比较差,不像后过见面的贵族猫,它是农村的,常见的,普通的,兼具有抓老鼠属性要求的生物。
和胆小的我一样,到我家来的时候,它把桌子底下,床底下,阴暗的角落里,当成自己安全的避难所。老家是一排两户开的房屋。距离最近的房屋是我二爹的住所。养起动物,猫就它一个。玩也没有玩伴。那时候黑三已经彪呼呼的了,见啥都想动口恐吓,唯一的同等生物,还没有和它有过过命的交情。
猫,养着养着它就属于一家人,也可以大胆的跳到怀里,不过也局限于冬天,合则两利的事情 ,猫也是有得是所得,思考的很清楚。
没有名字,以至于回想起来,我深感惭愧。它与我最要好。在大家的眼里它就是一句话,一句吃饭时的喵,抓到猎物的表扬。
它喜欢靠近我,也是看中了我从不打它。就算它冬天爬到我脖子上睡觉,又一次一次的出去,无功而返后,又一次把冰凉凉的身体蜷缩在我的怀里。以至于它打呼噜的声音,听得我的耳朵都习惯了。
夏天的时候一遍一遍的给它找虱子。用治我的痱子粉,把它全身喷遍。带到河口边,抓住按到水里洗干净。
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我藏在木质窗棂与土质墙体缝隙的私房钱。还是让可恶的老鼠扯的稀碎,还有伴有碎碎的花生壳。它从来没有保住我心心念念的东西。
我怪它好久。
直到长大以后,我忘记了他。
03年爷爷去世后,上学和生计都有问题了,当家里不把种地作为生存的必要后。全家决定租住到五里镇老街。学业的转移,六年级超多的补课。我回去的次数很少,渐渐的忘记了它的生命。以后的日子,听说他在我二爹家过。
也是很久,过年老家上坟的路上。和我二哥谈起猫,才知道他已经过世很久,大概一两年的时间。
二哥回忆说,你们搬走以后没有人管,在我家养着。我们的房子买下来后,也把他忘记了。有次回去看见,瘦的不行。带到村子,村子人家多。东一家西一家的跑,吃饱了,就回来睡觉。
没有人注意到,直到有一天,很多天,许多天,长时间的没有见到,猜测大约他是去世了。算算也有十年左右的命。
生命的落败本来就不能过多的讨论,生死有命,难得左右。人尚是这样,况一猫命乎。
拾笔回忆,想起老猫,它伴我长大。
很久了,我回忆他!
铅笔2019年1月5日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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