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体制

南湖的食堂有两层，第一层由学校自己运作，第二层外包。

如果你去一楼吃午饭，通常会遇到三类情况。十二点去的话你会看到太多人挤在窗口前，因此我建议你十二点十分再来，那时人就少很多了。然后你去打菜，窗口从左至右一字排开大概四五个，各书所谓“×元区”，数目由高至低，我某次去“三元区”打菠菜，阿姨说我这里是低端区，至少打俩，这是外话。这时你看到某个心仪的菜，然后告诉阿姨，她通常在抹桌子，或正思考某类比你打菜重要的事，然后不幸被你打断思路，然后她给你打菜，物理工作者此时应该勉励，他们用纳税者的钱建造一个又一个昂贵的实验室，却没想到量子力学中不确定性在食堂就可观测，昨天三块的菜今天成了四块，两个菜六块，一个菜五块，或者明明指着这个菜，阿姨却心有灵犀地打另一个。

如果你十二点二十再来，不好意思，菜或者还剩的有，但不会再热了，阿姨或者还在苟且，但心已向往诗和远方了-----再过十分钟，她们就下班了。

所以你只好上楼，这里情况不同了，你就算两点来，也可以吃上充满热情的热饭。

按理一楼的饭应当更便宜，但除非你执意去“低端区”，花费却往往甚至高于二楼。

这是为什么呢？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