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徐志摩回到北京,因才华出众,又是新月派的代表诗人,很快成为了社会名流追逐的对象。
此时的徐志摩常去王赓家做客,于是结识了人生中的又一个女人——陆小曼。
陆小曼出身官宦之家。
祖父陆荣昌官至朝议大夫。
父亲是晚清举人,毕业于日本著名学府早稻田大学,是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在日本留学期间,加入了孙中山先生创立的中国同盟会。国民党南京政府成立后,先后出任赋税司长等职。
母亲吴曼华出身官宦之家,她的古文功底深厚,笔墨丹青也比较擅长。
在陆小曼出生之前,陆定夫妇的八个孩子相继夭亡,所以对陆小曼百般宠溺骄纵,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陆小曼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才华,自幼聪颖伶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出色,尤其师从著名画家刘海粟。
17岁时,因精通英语和法语,被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顾维聘为兼职翻译。时有“南唐北陆”之说,南唐指上海名媛唐瑛。
当时的陆小曼,正值风姿绰约的韶华,胡适说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郁达夫说她是一位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
19岁便步入婚姻的殿堂。丈夫王赓,美国西点军校毕业。回国后,任职北京政府陆军部,很快便升职为陆军上校。
王赓和陆小曼的结合,在很多眼中就是金童玉女的天作之合。但这桩看上去门当户对的美好姻缘,却被陆小曼看作是困住她所有欢欣的牢笼。
生性烂漫的陆小曼,纵情任性惯了,她理想中的婚姻是花前月下,情诗互吟的卿卿我我;可王赓这样一个沙场将军,身上的铁血耿直远比柔情多得多。
当蜜月的热情渐渐退去,陆小曼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尽管王赓在吃穿用度方面向来有求必应,但她并不以为然。
婚后第三年,王赓调任哈尔滨警察局长,陆小曼随他赴任。因太过专注于事业,每每陆小曼要王赓陪伴时,他总是推脱道:“我太忙,你去聚会找别人玩吧!”
结果陆小曼就认识了徐志摩,两人经常一同游玩和参加活动。朝夕相处之下,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美丽娇憨,没过多久两人就互生爱慕。
而这一切,王赓还都被蒙在鼓里。直到陆小曼和徐志摩互传的情诗被王赓发现,他才意识到妻子早已移情别恋。
王赓还想要挽回婚姻,奈何陆小曼去意已决。当徐志摩找人说情时,王赓告诉陆小曼,如果她认为和徐志摩在一起能够得到幸福,他愿意放手。
同时他对徐志摩说,你我都是读过书的人,你要是对小曼不好,那我定会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你,甚至当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时,他还送去了一份厚礼。
但陆小曼却丝毫不念旧情。甚至不惜堕掉腹中和王赓的孩子,致使终生不孕。
与陆小曼离婚后,王赓先后担任过炮兵司令、装甲车司令。徐志摩去世后,他第一时间找到陆小曼,但被陆小曼拒绝了。从此终身未娶。
而当徐志摩告诉父亲要娶陆小曼时,父亲勃然大怒。后经胡适等人从中周旋才同意。
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京北海公园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这一天恰巧是中国的七夕节。两人特意请恩师梁启超当证婚人。
在婚礼上,梁启超训斥徐志摩用情不专,陆小曼不守妇道,两个人都是把婚姻当作儿戏,希望这次是两人这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也算是一段空前绝后的证婚词了。
尽管婚礼场面很尴尬,两人结婚后,离开了北京,前往“十里洋场”的上海,租下带花园的三层大别墅,最多的时候有14个佣人照顾起居。
陆小曼从小生于富贵之家,生活相对比较奢靡。在这里,她如鱼得水般地出入社交场所,歌舞聚会、听戏打牌,很快成为上海社交圈的风云人物。
徐志摩父亲看不惯儿媳的生活作风,断了对他们的经济支持;而陆家也因女儿再婚颜面尽失,几乎和她不相往来。
这样一来,徐志摩的压力陡增,为了维持陆小曼每月近五六百大洋的花销,只能同时在三所大学任教。
陆小曼为了治病,与医师翁瑞年同榻共枕吸食鸦片。徐志摩非常气愤,善意的劝说只能带来无止境的争吵。
陆小曼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害者,怀疑自己是林徽因的替代品。她曾这样说:“在他心里寂寞失意的时候,正如打了败仗的兵,无所归宿……将来她那边若一有希望,他不坐着飞艇去赶才怪呢。”
结果,她的这句话真可谓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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