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我还想哭
文/方博
今年冬天,我还想哭2017年10月17日(农历八月二十八)中午14:59我从梦中醒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外婆。记得我本应做了个很欢快的一个梦(白日梦),梦里我是主角,应是个英雄,但在梦的结尾外婆却闯了进来,然后我就醒了过来。看时间,还早(晚7点上班),想在睡会。翻来覆去,翻来覆去,还是翻来覆去,就是在也睡不着了。脑海中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在也挥之不去了,我却很肯定的认识到那个人是我的外婆。
小时候,对于我们这一辈人,共有的感觉也许就是――饿。也许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会特别喜欢去外婆家。说起外婆家,种着好些果树。如樱桃、苹果、沙果等等。每当各类水果成熟的季节,对特别小的我们来说,在心里那可是梦似仙境的地方。父母亲因为忙农活。那时还不流行打工,农村人大多在家经营土地,土地中长的庄稼直接影响一家的日子。所以也不能时常带我们去外婆家,通常每到水果成熟的季节,就盼星星月亮的盼着外婆,外婆会摘些给我们送来,我家,大姨、二姨、小姨,每家都有孩子,每家都不能拉下。外婆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又加上年龄越来越大,而我们这几家却都分部在好偏僻的山沟里,翻山越岭,可想而知,外婆的辛苦。有时只能头一天从家里出发,晚上宿于路旁人家屋后,直到第二天才能赶到我家(最远)。而这些事我们做为被呵护的孩子却不曾记起过。外婆会痛心吗?外婆对我们的爱是无私的,我们对外婆的爱却是有限的。
之后我们长大些,外婆才会松口气。我们姐弟兄几个会在外婆家有水果成熟之时相继去外婆家,为争吃打过、闹过,但在外婆身旁我们是那么的快乐。每当我们食足之后便闹着要回家,外婆只好答应次日吃顿好吃的,米饭或饺子后我们在离开。而每当到了第二天外婆家的饭就会做的特别迟,我们姐弟兄几个抱怨过许多次后,外婆才拄着拐杖目送我们满载水果回家。到达村口时,漠然回头,很远很远仍站着一个人,太多次后我们才分辨出那个人是外婆。而这仅仅是送别,而相迎呢?多年以后,从小舅口中得知在水果快成熟的时日里,年迈的外婆会每天都站在村口……看到远处一丁点大的人儿变成陌生人从眼前离开,外婆激动的心又变的失落。直等到小舅拿着锄头回家时外婆才想到还没有做饭呢?急忙去做饭。多少回,我们姐弟兄才姗姗来迟。而这些,作为子孙的我们竟没有人察觉到。有时候,回想起来,总感觉我们这样的子孙们是否当的称职?
在长些,我们相继上了初中、高中,此时的我们都已长大,有了自己的梦想和人生目标,我们开始接近真实的社会,开始走进生活,明白了我们的贫困。姐弟兄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社会地位寻找一条富有的道路。我们共同开始了不约而同忙碌的人生。
之后经历高考,落榜,失意,痛苦,无奈。也走上了出门打工的路。
“孩子回家了吗?告诉他们外婆想他们。”每当电话中听到父母如是说时,我的心像有千万条针刺般的难受。“外婆,你还好吗?”
某一天,表弟打来电话告知外婆病逝,晴天霹雳,我顿时呖不成泣,往日的欢声笑语在我脑海中如过眼云烟。天地已变,心中仅存的一点精神支柱在这么一刻终于也土崩瓦解,我心如刀割。我不知道天和地的区别,但我了解我此时的心情:愁命运坎坷。这个世界不公平,当我们经过十几年寒窗的努力,某一天就被打回了原型时,我想向上帝讨回公道,直到我们都真正了解这个社会时为止。这也许是农村孩子本质的命运。怪不得李白会写《行路难》。可我不是李白,在改变命运的时候,我只能流泪、后悔。人生为何不能十全十美,为何?这个世界不公平,当我们经过十几年寒窗的努力,某一天就被打回了原型时,我想向上帝讨回公道,直到我们都真正了解这个社会时为止。这也许是农村孩子本质的命运。我要致问苍天——苍天无眼,我也无奈。流着泪继续人生。
转眼外婆去世,已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仍在为生活终年外出打工。外婆长什么样,好像不记得了;外婆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叫什么,除了她的子女,像我们(方博/方米玲/方锋/李秀博/李海霞等等),外婆最疼爱孙子孙女们可否有一人记得她的真实名子。若不是梦见外婆,今生我还会想到她否?
补充点感想:我是-个特别普通的人,普通到尘埃里,曾经我也许有过很伟大的梦想,但我也明白,梦想,梦一下想一下也就知足了。只要自己尽力让日子过的舒适些,让亲人们舒适些也就知足了。当然最疼爱我们的外婆,也更希望看到我们都平平安安,她也就知足了。终于,外婆在她的村口再也没有等到他任何的一个子孙。那时的我们姐弟兄几个根本就在也没有时间去外婆家了。也不知道外婆在天之灵是否会明白他们子孙为生存在做的坚难的梦?
也许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用《今年冬天,我还想哭》做题目,从时间看,不算冬天,从内容看完全不占边。我仍然用了这个题目,原因是我几年前写过一篇《那个冬天,我哭了》(没有发表过),心情的难受程度刚好相似,就用了。
今年冬天,我还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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