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自己思考的深度不够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皮囊》这本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惊喜。可能是前期的宣传挺多,身边很多朋友也有晒过这本书,终于抽空读完。
开篇作者讲到自己的阿太,是一个神婆,九十多岁,偶尔喜欢说一些很有深度的话,也是开篇点题:皮囊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这本书是由作者身边的一个个故事拼凑出来的,同时,感觉就只有第一个关于阿太的故事点题了之外,其他的故事似乎关联起来有一点点的牵强。其实后面思考一下,似乎第一个故事说的是皮囊,后面一个个的故事说的都是灵魂吧。最为令我感触的事作者写到的他的朋友--厚朴以及香港阿小的故事。
厚朴
厚朴和作者一样,都是有抱负有理想的青年,对社会的种种不堪嗤之以鼻,厚朴被富家小姐看上,支持厚朴的乐队,赞助乐队的校园巡回演唱会,但是作者明白厚朴只是富家小姐拿来对生活做出叛逆的牺牲品,认为富家小姐也一样可以爱上穷小子并且不离不弃,是她对社会现实做出的无力抵抗,她看上的只是厚朴骨子里对社会的反抗,对金钱的唾弃,而不是真正的这个人。直到有一次,富家小姐带他去见家里的那些达官显贵的亲戚朋友,厚朴穿了一套整齐的西装和那些她不喜欢的人穿的一样出现的时候,她盯着厚朴看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她就觉得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么一个和自己想象那么不一样、那么不堪的一个人。于是,她甩了厚朴,厚朴也因此一蹶不振。
与厚朴不同的是,作者也被一个有钱的姑娘爱上了,他们也交往了,当姑娘介绍作者往家里去的时候,姑娘执意带着作者去买了笔挺的西装领带和皮鞋,作者觉得必须自己掏钱买这些是他最后的底线,她喜欢这样的他。她想让他能够有更好的工作,于是拖家里人介绍作者进去,作者考虑了很久,认为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找到了姑娘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于是只身一人去了北京,做了北漂。也是从这里开始,厚朴和作者的生活开始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厚朴越来越一蹶不振,作者在北京努力的写文字,想着出人头地,能够衣锦还乡。厚朴时常还会给作者打电话,后面打电话说:我似乎觉得自己得了什么重病了,脑袋里总有什么东西在响,你能借钱给我去北京找你治治病吗?作者说你可以跟我一样攒点钱来北京,然后好好工作。作者是理解厚朴的,当最后同学给作者打电话说厚朴死了,是因为觉得自己脑子一直响自己撞墙了。厚朴在家乡的时候经常跟他父亲说:我能去北京治病吗?但是之前他父亲以为他的了什么重病已经花了很多钱看医生,但是医生什么也没查出来,只说让他好好待着就是。最后,作者知道自己也是和厚朴患了一样的病啊,都是想要去大城市看看,不想拘泥于小小的土地里。只是作者走出了这个地方,医好了自己的病,灵魂也漂泊着。
香港阿小
香港阿小的故事是悲情的。之所以叫香港阿小,是因为当时他的父母和哥哥先去香港打工,后面发家致富了说要把阿小也要接过去香港的。于是阿小一直瞧不起这块生长的土地和这里的人,只和他认为是聪明人的作者玩,带他玩香港最时髦的游戏和玩具,而作者当时也觉得这些很好玩,于是和其他的小伙伴疏远了一些,其他人就觉得作者是一个叛徒,逐渐的作者也就只能和阿小玩了。直到有一天,阿小真的去香港了,坐着洋气的小汽车卷着这篇土地最后的灰尘走了。走了之后的阿小,天天给作者写信,作者也没怎么回,后面慢慢的也就没有了什么音讯。
时隔多年之后,一次出差的机会,他联系上了香港的阿小,这时才知道阿小的父亲得了癌症而开车在青衣大桥坠入河中自杀,而这座桥还是他每天上下班必经之路。而他的哥哥卷着全部财产离去。父亲的葬礼上,凄凄凉凉,只有他和他母亲,那些以往所谓的朋友,全都躲开了他们。他为了维持生活,成了一名不起眼的高级技工——安装防盗门。他愉快的说着每个月也能有一万二的港币呢。这样的阿小,和小时候的那个穿着皮鞋光鲜亮丽,俯视众生的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曾经看不起那片土地的阿小,感叹道:
从本质意义上,我们都是既失去家乡而又无法抵达远方的人。
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所谓接受任何东西,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
皮囊终究会腐朽,能够留存下来的灵魂是否能保有原来的香气。那脱去了皮囊的灵魂,他们在忙什么?下地狱上天堂或在荒野上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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