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月亮终于露出圆圆的脸蛋。我端了一把椅子,靠在右边柿子树下,抬头望着遥远的天空。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听到蟋蟀“唧唧吱”,“唧唧吱”的叫声。也许是困了,我竟然睡着了。
随着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设置灵堂的人员从身旁经过,径直往灵堂方向走去,开始拆灵堂。他头上绑了手电筒,一个人搬了十来趟才搬完。早上五点,送葬的舞狮队到了,抬伤的人员也到了,他们扛了抬伤用的两根大木头,有五、六米长。设置灵堂的人员负责备殓前的准备工作,我和老婆的弟弟在帮忙。把右边的棺材往左移,然后把棺材盖放在旁边。设置灵堂的人员在棺材底部铺上一层薄薄的柏树枝,然后同老婆的弟弟将岳母的遗体从冰棺移至棺材内。这时地理先生迈着蹒跚的步伐进来了,叫我们同岳母作最后的告白后开始备殓。
其实不用看我大概也能想像出岳母的遗容,病痛的折磨估计早已让岳母“面目全非”。当揭开盖在岳母脸上的一块黑布,看到岳母的“尊容”时,我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岳母五官端正,面目慈祥,安静地躺在里面。令人惊奇的是,岳母的遗容竟与那张艺术照的照片有几分相似,甚至连气质都有些像。我呆立原地,却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短短两天,就让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容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此刻,我真正领悟到敬畏生命,敬畏大自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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