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并非我信任你,你就信任我,我对你善良,你就回之以善良。
特殊时期,家里的年轻人都去了一线抗疫,家里摆摊、进货用的两辆三轮车都无偿借了出去,若不是家中有几个小儿牵绊,我想我也会积极投身到社区志愿活动中,但这件事的发生,着实寒了我的心。
为了让家中八口人吃好、吃饱,即使物资短缺,我也要变着花样做饭。家里小仓库囤积有两大箱淀粉肠,冰箱中长期储备一些如鸡米花、洋葱圈、鸡排、汉堡胚之类的冻品,我会时不时给孩子们炸着吃解馋。家里车库临着街道,摆摊用的大号电炸锅就放在这里。昨晚,几个孩子想吃淀粉肠,我主厨,两个妹妹打下手,五个孩子在屋里,一边等待美食上桌,一边玩着游戏,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今年的十一特别冷,咄咄的秋风夹击着秋雨直逼屋内,颇有冬天的感觉,未到七点,已经夜幕沉沉。关紧了玻璃门,仍觉室内冰凉如水。当我正在给孩子们炸最后一盘鸡米花的时候,一个戴着n95口罩、穿蓝色外套、四五十岁的男人和一个穿红马甲、黑棉服,略微年轻的男人推门而入,妹妹晓鸽眼疾手快,推着门阻止外人的闯入。“你们干啥?”我询问道。“这是俺家,疫情期间,生人不让进!”晓鸽摆明态度,极力不让陌生人进门。
“刚才俺领导过去,说你们这里有人聚集,命令俺俩来看看。”年长的男人问。
“我们自己家人吃饭,没外人,俺家人老多。”晓鸽回复。
“想着都是恁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那行,俺给领导说下,还有,你们炸东西的时候,把卷闸门放下来。”
“我在自己家吃饭,玻璃门本来就是关着,卷闸门再关了的话,屋里老黑,俺一会吃完饭都把卷闸门放下来。”我连忙解释。
“好,好。”说罢这两人便朝西走去,不出十分钟,孩子们都吃完了饭,我打发他们上楼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车库,把门拉开换换空气,随后就进入上屋看电视。
19:20分,一声急促的警报声在街上响起,这时三母刺耳的喊叫引起了我的注意。透过门缝一看,是一辆某派出所的警车,两个年轻的警官一下车,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她。
“你们干啥嘞!谁让你们乱抓人?”三伯质问,
“听说这里有人卖炸排串,按照疫情防控要求,我们来抓人!”
“谁卖炸串了?俺自己家炸自己吃,连个屋门都没有出,你凭啥抓俺?”
“那俺不管,上级命令让抓我们就抓!”俩警察气势汹汹的说。
晓鸽闻讯来到了车库门前,质疑道:“你说俺卖炸串,证据在哪里?门口不是有监控吗?你们调出来监控用事实说话!”
一个警察恼羞成怒,抓起腰间的手铐就要扑上来, 这时巡查街道的工作人员(其实还是第一次来家里那俩人)站出来充当和事佬,说别让我们说话,他们和警察沟通,没想到这俩警察盛气凌人:“信不信,我把恁的锅掀掉?”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晓鸽,“来,你掀,你不是想抓我吗?来啊,把我抓走!”我一把抓回了晓鸽,将她锁到了屋子里,问警察:“俺自己家人,在一起炸几根烤肠,不行吗?门口东西丢了很多次,不见恁调查,俺在家关着门吃个饭,这可来抓俺?”
“你们一家人,都是啥态度!”一个警察指着我说,“好了,都少说两句,一场误会。”街道志愿者打圆场,不等他说罢,我生气地关上了卷闸门和大门,不再听他们拉拉扯扯。
没多久门口人都走了,三伯把我叫到了一边,还有那个打圆场的街道工作者、住的很近的某某,他装模作样问:“刚才谁先来家里问你们?”“不都是你吗?”我没好气的回答。“你这闺女,我得住信刚到”,“那人戴着口罩,穿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衣裳,不是你是谁?”听完我的诘问,他委屈地说:“要是我往上级汇报,说你卖炸排串,x爹x娘不是人。”一个叔辈的人说出这话,着实让我很为难。
“好了,我不再听你说好话,反正是有人在两头戳疙瘩,当着俺的面,说知道恁是一家人吃饭,对着领导又说俺卖炸串,这人坏良心,肯定就是刚才那两个志愿者之一,从明天起,俺家的三轮车不让你们骑了,还有,之前每次做核酸,都是搬俺家的桌子凳子,以后免开贵口!”说完这段气话,我抓起三轮车钥匙,气愤的上了楼。
犹如一盆凉水浇上了心头!回回大队需要啥东西,我们全家跑东跑西,宁可自己不用,也不能耽误社区工作,疫情当前,冲在前头,没一个人拖后腿。仅仅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却被他人恶意揣测,散播谣言,真是无语至极。
今天,我不再像往常一样,早上6点多就起床,等志愿者来取三轮车钥匙。关掉了手机,一觉睡到自然醒不好吗?中午,全家人依然围坐在一楼吃火锅,晓鸽戏称:“人家会不会说咱在卖火锅,又来抓咱?”“吃你的饭,难道他们家里都是间隔一米吃饭?”我没好气的说,“再说了,一家人光明正大吃饭有什么错?”
我和妹妹都是心软、善良、健忘的人,或许很快就会忘记此时的不快,但吃一堑长一智,某些人表面上善良,内心却充满恶意,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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