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坡道上的家》,好像被人一个耳光打在脸上,懵了。
这是日本作家角田光代的作品。讲的是主妇里沙子在家庭与工作间焦头烂额的生活。
作为一个旁观者,能感同身受地体会主角的情绪,并且为之感到愤怒,焦灼,无力。
共情之余,忽然发现,自己何尝不是那种处境?
可怜人家,同情别人,为什么没有去可怜一下自己?
对我来说,母爱是枷锁,戴久了长进肉里,与自己成了一体,早已习惯。乍一取下,还不适应。
自从孩子出生,便下定决心,不能让我身上发生过的,再在孩子身上重演。丧偶式育儿,把自己活成了雌雄同体。艰难又漫长的哺乳期一过,一边带着孩子,一边上班。晚上九点带着孩子回家,有些人还在麻将桌边忙碌。
我把自己缺失的爱,加倍堆在孩子身上。让孩子成了活着唯一的希望,生活仅有的中心。
现在看来,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极端,变态?
整个世界都围着孩子转,丢失了自己。
所以,当孩子外地求学后,一下子失去目标,生活失重,抑郁了半年。
在为里沙子感慨的同时,才发现自己也是值得同情的。
母爱的确是伟大的,但不能让她绑架了作为一个正常个体人的一切。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母亲的角色。世上有那么多不称职的妈,不作最差的便罢了,也不能因为母爱让自己成为不完整的人。
自从孩子上学后,这一年的我就像是被绳子拴习惯的象,解开了绳子也不能自由。像缺氧环境生活久了的人,乍到正常的地方醉氧一样。
是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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