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妻对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蔡老师!我说好的,他郎怎么了?也住院了,人民医院?妻声音颤了一下,不,蔡老师走了,在殡仪馆!啊?这怎么可能?前不久,我还看见他郎骑着他郎的本田190拿着相机在何王庙那里采风,我停下来和他郎攀谈了一会,问了问相机,问了问车!妻缓慢地说他郎开学前前喉咙有点不舒服,去了同济,孰料……
蔡立人老师,摩圈和摄圈都尊称他郎为“黑哥”,没来得及去究竟这个名讳其中的故事,他郎已静默地躺在那里,歆享着香烛的燎绕。
通过这氤氲的香火,我似乎想回忆我和他郎的初识情景,但近几天医院的磨炼,已然让我混沌一片。
好像有次与他郎相遇于洋洋花店,老板也是摩旅达人,大家坐下来聊开了去,老板介绍了一位浓眉大眼、轮廓方正兄长,说这是黑哥,曾摩旅过许多地方,特别是拍摄了许多美景,他郎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抽着烟,默不作声,头顶上空,云遮雾绕,我们坐在路旁的霓虹灯下,他郎仿佛自带光环。那晚聊了很久,让我对远方和诗有了一个具体而宏阔的理解。
还有一次似乎是摩协的一次年会活动,韩医生,黑哥,戴伯,我们几个熟识的人坐在一起,黑哥侃侃而谈,分享着某次摩旅途中的见闻,听的我们心驰神往,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没有跟去呢?远方的美好在酒席上成了最好的佳肴,和佳酿绝配,最后大家都有了几许醉意方才散去。
去年妻要参加一个赛课活动,学校请他郎出马课堂实录摄影,拍摄完毕后组织方要求高,时效快,我们去他郎家和他郎商量着视频的剪辑事宜,他郎给出极具创意的指导,我们一起守着电脑从中午忙到晚上,才收工,说接他郎吃个饭,高低不肯,说学校摄影已经出钱了,再吃饭这样不合适了,等得奖再吃庆功宴!后来妻的课堂实录获得市一等奖,饭局却始终未能成行。妻说他郎的画画得很好,曾获得许多奖项,学校组织的一次美育节上,他郎一副“春满校园”的画作前引发全校师生长久驻足。
今晚只能对着屏幕敲出这些许文字来悼念您了,黑哥,愿安息!天地不仁,何以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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