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孤独无助的,我拎着我的乌龟,仿佛一个无助的父亲,正在一个凄凉的日子,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满世界熙攘的人群,没有一个能体会到我心里的苦楚。我就那么一步一步,在犹豫和不得已中走到了我同学的面前。
乌龟是今年四月的时候,女友给我买来的,是那种市场上很容易看见的乌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起初我喂的很勤,一天两次,换两次水。后来就变得疏懒,一天一次,换一次水,有时候甚至忘了喂食。最长的一次我请假回去,将近四天没能搭理它,回来后有点担心,第一时间换水喂食,发现它不怎么反应,拿起来看了看,确定没事后放了回去。到了晚上,又听到它挠盒子的声音。
那段时间自己相对稳定,每天准时上下班,一天能按自己规划,处理一两个问题。时间就像水珠掠过鸭毛,无声无迹的流淌着。
然而该来的总会到来,一切的不平衡总会在每一个平衡出现的初期,就埋下伏笔,出其不意的打平衡一个措手不及。没多久公司就安排我出差,去一个很远的县城。在我出发的时候,以为仅仅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不想竟一拖再拖,直到两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一趟,而且几乎就是回来后马上就得走的样子。
客车一直不温不火的行驶,到了晚上,终于到站。当我回去揭开盖子,两个多星期的时间,一只乌龟在方寸之地,改变了些什么?我没听到它挠盒子的声音,已经全部缩回壳里,盒中的水也有了界限,一半混浊,一半略清,乌龟就缩在略清的一边。
忘了以前是在哪个地方看到过,说一个人,在孩童时代,一天写字的时候,桌角不稳,随手拿了只乌龟来垫着。到他老年,突然有一天记起这事,于是翻开桌子,取出乌龟,发现乌龟依然活着。
我一直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现在有了一小点的相信。但是我心里却难以释怀,总觉得自己对这只乌龟有了责任,即使它不会死,我也不应该这样考验它的生存极限。
最终,我决定将它放到我同学那儿,让同学帮忙照看两天。
打电话告诉女友,女友说,睹物思人,现在你把物都送了,我这个人你还怎么思?我再三强调,只是让同学帮忙照看,不是送人。之后我挂断电话,一个人站在窗台前,看着下面的漆黑,想着电话那端的女友。想着想着,就开始害怕,开始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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