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时间,到点起锅。把原来起锅的豆包都装到盆里,把新出锅的放到盖连上面出热气。
收拾完我和大侄女回屋上炕了。
“大侄女,你这回来了直接春节以后上班呗!”我问大侄女。
“嗯呢老姑,我们领导说了,让我回来陪陪我爷爷奶奶。”
“你们领导不错呀!挺有人情味儿的。”我看大侄女穿的有点少,一边说一边给她拿个小被子盖在身上。
“我们领导你回来那天来啦,在殡仪馆,疫情期间也不让去里面,在楼下说会话回省城了。”
“你们哪个领导来的?”
“大领导和我们科室主任。这疫情期间大领导说他俩是代表单位来的。”
“是呀!农村比较事儿多,咱们省城没有这么多的事儿,就是婚丧嫁娶是大事儿。”我说。
“老姑你咋说的那么对呢!咱们这里农村恨不能猪下崽子都贺喜,就是变相收礼。这在城里工作知道了,人家干啥都不招待,就儿女结婚或者父母去世那是没办法了。”
“这就是文化差异,城乡差别呀!为啥人都想走出农村,不单单是为了生活上更好一点,主要还是想摆脱这样落后的思想和根深蒂固的模式。”
“老姑你说对了,真是这样,走不出农村呀,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就像书上说的,井底之蛙永远看到的都是巴掌大的那个天。”
“对呗!你这刚参加工作,又外派两年,回来涨工资了吧?”
“那是必须的呀!老姑我就是不外派也得给我涨,我们老大怕我跳槽先给我涨。我们工资都不一样。”
“那你这律师证下来了,自己能挂律所吗?”
“不能,在职期间不允许。”
我了然,企业和事业还是有差别的。
大娘回来了,找回来点葱籽和家里剩的放在一起,够了。
“奶奶这是干啥呀?不就圆坟吗?咋还用葱籽呢!”大侄女问大娘。
“不但是葱籽,还得用高粱籽。这管你们以后成家过日子滴。”大娘说。
大侄女愣愣的看着大娘没说话,我感觉这个孩子好奇怪,心想:这是什么表情?
大伯戴着口罩回来了,喘着粗气,我让他歇会。
他找了好几家,才找到。我心里纳闷,春天都有高粱籽那能没有人家种吗?
原来现在这高粱籽种完打梁都卖了。烧酒的都收走了。
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一起,还有香和酒。
我把锅里填上水,大锅连子放上,放点糖豆包和米饭,剩菜剩饭。盖上锅盖,烧火了。
大侄女把一盒大樱桃拿出来,“老姑你洗洗。”
“你快拿来我洗吧!你老姑那是个病人呀!这你老姑父要是看到了不知道得多心疼呢!这是你爸没了,家里没人你老姑为了我和你爷爷才留下来的。回来忘带药了,你看那身上肿的。”
“这水你老姑使不了,太凉了。不像你们在家有冷热水。”大娘一边说一边接过大樱桃去洗了。
我把锅烧开了,我们几个上炕了,大娘不错吃了几个大樱桃。我吃了几个嫌弃太凉了。
“今年疫情大樱桃便宜,我们超市才十九块九一斤。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七八十一斤。”我说。
“今年的水果普遍性都便宜,草莓也不贵。我想买了,不好拿呀,我打跑线车回来的。”大侄女说。
我心里想:这大侄女是不想让大娘她们知道她有车吗?是不是买房子大娘她们也不知道?
歇了一会儿我们吃饭,吃完饭我收拾完了上炕了,大娘把瓜子拿出来。
“这谁买的瓜子呀?这么大还仁大。”大侄女一边吃一边问大娘。
“你爸买滴,回来给我买一大袋子十多斤呢!还买十多斤肉,还给我买一大捆粉条,还买两袋鸡爪子。”大娘说。
大侄女没吱声,就是吃瓜子。这个孩子现在心机比较重,啥话也不说就放心里。
我们几个一边吃一边聊天,大伯就张罗捂被。
我把炕用抹布通通擦一遍,把被捂上,一会儿热乎了大伯好躺下。
“今天蒸了一下午豆包,炕不用烧了,暖墙烧吗?”大伯问大娘。
“烧点吧!看她们娘俩后半夜嫌乎冷。”大娘说。
“那个承包那个屋火墙还烧吗?明天他们回来不知道能不能在家里住?”大伯自言自语,也像征求大娘的意见。
“烧点吧!省着明天要是回来现烧火冷飕飕的。”大娘说。
大伯下地往外走,我站起来也下地,“你干啥去秋?”大娘问我。
“我去烧吧,外面黑了,看我大爷滑倒了。”
“不能,苞米骨子在窗户底下呢,这棚里没有冰。”大娘说。
我打开门灯,大伯拿回来一袋子玉米骨子,我倒在两个灶门口,一个半袋子,让大伯进屋,我把它们填进灶膛里,然后用玉米秸秆点燃,关上灶门。
它们着吧!我洗手进屋上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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